古代宫廷,四皇子攻和宦官的恨天Y海,一发完(第4页)
"四殿下今日好大的火气。"裴惑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身着绛紫色蟒袍,面白无须,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只是眼神已全然不同——冰冷、算计,带着几分讥诮。
陆清衍的剑尖抵在裴惑咽喉:"秋桐是你杀的。"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裴惑低眉看了看寒光凛凛的剑锋,竟笑了:"殿下就为个小厮兴师问罪?"
"他是我的人。"陆清衍手腕微动,剑锋在裴惑颈间划出一道血线,"三次。你让人把他按进水里三次,直到他再也爬不上来。"
裴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恢复平静:"看来殿下都知道了。不错,是我让人做的。他偷听了不该听的事,只能死。"
陆清衍的剑突然往前一送,却在即将刺入的瞬间停住。裴惑不躲不闪,甚至微微仰起头,将咽喉更贴近剑锋。
"怎么不下手?"裴惑轻笑,"怕杀了我,你那好二哥不放过你?"
陆清衍收剑回鞘,突然一把揪住裴惑衣领将他掼在地上。裴惑后脑撞在青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依然在笑。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陆清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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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三更。
一道圣旨将东厂提督裴惑革职查办,罪名是私通外敌。没人知道陆清衍如何找到的证据,但那些往来密信上的笔迹确实是裴惑的。
诏狱最深处,裴惑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中衣。陆清衍缓步走入牢房时,他正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面容。
"滋味如何?"陆清衍用剑鞘抬起裴惑的下巴。不过三日,那张总是带着讥笑的脸已瘦了一圈,眼下泛着青黑。
裴惑咳嗽两声,嘴角渗出血丝:"殿下好手段那些信,伪造得几乎以假乱真。"
"你杀了他。"陆清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裴惑笑了:"一个奴才而已,四殿下何必动怒?"
陆清衍丢开剑鞘,从墙上取下一根浸了盐水的皮鞭。
鞭子破空而下,在裴惑胸前留下一道血痕。他闷哼一声,却还在笑:"为了个玩物,殿下连最后的情分都不顾了?"
"秋桐被按在水里时,可比这难受多了,他那时可没法和你谈你和我的过往。"
"情分?"陆清衍冷笑,"从你投靠路远舟那日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仇恨。"
第一鞭下去,裴惑闷哼一声,中衣裂开一道口子,底下立刻浮现出一道红肿的鞭痕。陆清衍毫不留情,接连十几鞭抽在裴惑胸前、腹部,很快那件白色中衣就被鲜血浸透。
"疼吗?"陆清衍掐住裴惑的脖子,"秋桐比你疼千倍万倍。"
裴惑艰难地喘息着,却还在笑:"殿下这么在意一个小厮莫非与他有私情?"
陆清衍眼神一暗,突然松开他的脖子,转而一脚踹在裴惑腿间。即使那里早已残缺,这一脚仍让裴惑痛得弓起身子,铁链哗啦作响。
"啊——!"裴惑终于发出一声惨叫,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陆清衍冷眼看着他痛苦挣扎,心中涌起一阵快意。他蹲下身,用靴底碾磨着裴惑腿间那处伤疤:"这里还疼不疼?当年若不是路远舟假惺惺为你求情,你早该和你全家一起死了。"
裴惑浑身发抖,却突然抓住陆清衍的脚踝,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恨意:"陆清衍!当年我全家被冤杀时你在哪?!我被净身入宫时你又在哪?!是二殿下救了我!而你——"他猛地咳出一口血,"你连为我求一句情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