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初次手术（第2页）

手术前，昊言习惯和父亲来场病例的快速问答，藉由病人身上出现的特徵进而ch0u血检验，到最後诊断及手术方针，昊言皆在第一时间回覆，眼见此景，父亲满意的点头。紮根的培训方式固然辛苦，令昊言的实力倍数成长，越来越有他当年的风范。

按照规矩刷手，指尖向上，任由流水冲洗泡沫，最後以手肘关闭水龙头，昊言踏下开门键，走向前去，由刷手护理师替昊言戴上手套及无菌手术袍。

初次近距离接触手术现场的他佯装镇定的直视铺好的无菌面，在脑中不断重复昨晚的c演训练，咽下担忧，屏气凝神的听从指示下刀。

手术刀划开病人皮肤，血水立刻从旁流出，虽然是预想中的情景，可他仍片刻迟疑，直到身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不要怕，继续。」经由父亲引导，昊言向下切开真皮层直至露出病灶，万幸的是病人的发炎情形没有恶化，昊言切除发炎的阑尾丢进弯盆，确认无其他出血点後，紧接着开始缝合伤口。

缠绕弯针g起的最後一针，剪去多余的线头，昊言顺利完成他人生中的第一场手术，满腔的感动化作眼泪充盈眼眶，可这里是他的战场，他不能哭。

即便戴着口罩都能感受昊言的喜悦，他脱去手套时，发现因紧绷而冒汗的手心。他迫不及待想找人分享，脑中率先浮现的却是林淑芬的身影。

僵住笑容，昊言张望四周，试图转移想念，显然效用不大。他ga0不懂自己是因为单纯想找人分享，又或是卸下紧张後，生理自动浮出的内心牵挂。

纵使他读懂医学知识，仍不明白那颗因她紊乱不已的心。

「今晚一起去吃一顿饭吧！就当庆祝你的第一次手术成功。」

手术灯号熄灭，昊言跟着父亲脚步离开手术室，一向喜好家常菜的父亲，竟主动表示要吃外食。见他走向医院设立的电话亭，手动转盘拨号，开口提议庆祝昊言的首次手术顺利结束。

难得看到严肃的父亲眉开眼笑的向母亲分享昊言的执刀过程，他有些诧异，同时感到欣喜，撇开父亲的认可不说，亲手将术後生命徵象稳定的病人送入恢复室的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心想：这难道是所谓的使命感吗？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结束通话，父亲看向楞在原地傻笑的昊言。

「好。」他小跑步跟在父亲身後，喜滋滋的向父亲讲述切开病灶的过程，像个刚在学走的小孩子般的像父亲炫耀。

这大概是头一回和父亲说这麽话。此刻，昊言的内心越发坚定要成为一位优秀的外科医师。

如同医师誓言所说，救si扶伤是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