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4｜唇落下的瞬间（第2页）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後背对着她说：「我没有资格生气吧。」

她心里咯噔一下。「你到底在讲什麽……」

「我说，我没有资格生气。」他转过身，语气还是平的，却有点像是压着什麽情绪在讲话，「你喜欢谁，跟我有什麽关系？」

林知夏愣住。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你是留言的人不是吗？」她的声音小了一点。像是这句话，她也在对自己问。

他看着她，眼神难以捉0。「是又怎样？」

「你当初……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从来没说你是留言的人。」林知夏的语气带有一点责怪的意味。

「我怕说了你会後悔。」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在自嘲，「你不是一直以为是他吗？那你就让那个版本继续下去，我也没差。」

林知夏突然觉得很委屈。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颤抖着。「你怎麽可以这样说？」

看到林知夏的反应，沈川好像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他知道这件事会发展成这样，有一半是他的问题，是他太过自卑，不敢靠近如此烨烨生辉的她。

但是他忍不住说出来，这些话，积累已久的情感跟难受，每一件事都压向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只是——」他叹了一口气，走近一步，双手cha进口袋，「我只是受够了看他那副什麽都能给你的样子。」

教室很安静。

「他今天靠你太近了。」

林知夏抬头，她眯起眼睛，眼底有藏不住的怒意：「……你在吃醋？」

他没有回答。

她站起来，声音有点哽：「你凭什麽吃醋？你自私的决定不告诉我，又决定要告诉我，你凭甚麽……」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根本不会看我。」他的声音压低了，几乎是一种嘶哑的语调，「如果我真的打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绝对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也不想你因为内疚才看我。」

「我没有内疚——」

「你有。」他忽然向前一步，语气快了一点，「……你是不是连自己想要谁都不清楚？」

她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她，不再说话。

但他的手颤抖着，他的ai已经满溢了，快要把他自己给淹没。

她抬起头的瞬间，原本被乌云遮住的夕yan刚好露出来，斜斜地照向她的侧脸，把她的发丝映照成金hse的，也把他眼底那些压抑到极点的情绪照得一清二楚。

「沈川……」她开口，声音颤了颤。

「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他低声说。

她走向沈川一步，抓住他的衣角，试图继续解释：「沈川，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