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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囚暗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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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c缘起-缘环初织:父不予(第2页)

格尔曼挑起眉毛,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公爵大人没有说会经过伊凡赫姆,也没有说不会经过。如果由公爵大人自己提出要经过伊凡赫姆,则外人也可以解读成队埃斯特家族不利的说词,b如此行旨在向父王邀功讨赏,或者让佩特拉藉着地爵婚约与共同研发的功劳进一步的提升埃斯特家族在这里的影响力。另一方面,如果父王没有提出邀请,那麽他们就改走斐拉赫即可。」

听着卢克丝的解释,格尔曼沉y了一会。即便已经与伟恩共事了好几年,他也没办法断定nv儿是不是过度解读了。不过,被卢克丝这麽一提,没有提到路径的确像是伟恩刻意而为,或许他之後是该考虑考虑这个可能x了。

卢克斯抬头看向格尔曼,但他没有回话。

格尔曼只是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椅扶上,一只手抬起轻扶下巴,半掩着嘴,眼神落在她身上,深沉而无声。

卢克丝明白,那就是回答,也是命令。

「公爵大人提到了在领地里面推行新的温度制度这边,我在想会不会引起北方贵族们的反弹。毕竟埃斯特家族管理的领地最多,只需要在自己的领地上推行一种制度,相邻领地的居民们为了方便也将会跟随使用。这一次的改动很小,我想也不会有人多说什麽,但从孟德尔的报告上来推断,未来恐怕还会有诸多能够改变所有人的习惯──而且从王族到平民都是如此。次数一多,王国的制度多随着南方一旦被认为是常态,那北方的贵族们一定会产生不满,南方的贵族们也更容易自视甚高,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利於掌控的因素。」

格尔曼点头,他有想到这个层面,也已经准备好几种应对的方案了,不过他更有兴趣了解卢克丝会怎麽解这道题。

「关於这点,我现在能想到的对应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我们揽下将制度推行到全国的责任,王族为主、公爵为辅,b起增加错综复杂的纠葛,这样不仅可以维持现有的权力平衡,也能保持王族的权威。」

格尔曼露出微笑,这的确是他预计要执行的方案。

「而另外一种方式,不与前面冲突,则是利用为实际物品命名的方式,不着痕迹的将象徵x拿回手上。毕竟只要这东西被广泛使用,人们对於ch0u象的概念只能有模糊的理解,对於实际能拿在手上的东西却能有深刻的记忆。人们未必能记得温度是如何被界定的,但我们可以让他们在说出这个名词时,想到的是我们康士坦兹的王族。我们不必争历史的纪录,但我们可以引导人们的记忆。」

格尔曼原本嘴角含着的那一抹轻笑,在卢克丝话音落下的瞬间悄然收起,像一张缓缓阖上的书页。他沉默了一息,眼神轻轻掠过nv儿的侧脸,像是在端详,又像在衡量。那是一种矛盾交织的目光──有惊讶,也有骄傲;有满意,也有遗憾。

他惊讶於卢克丝年纪轻轻,已能看穿这麽复杂的局势,也骄傲於自己nv儿的洞察力甚至远胜许多朝臣。那是身为父亲才能t会的骄傲与欣慰。

但同时,他心底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惋惜。她或许太早明白这些了,太早展现得太好。

也许,正因如此,她注定无法成为真正的nv王──并非能力不足,而是王国现行的制度从未容许nvx继承王位。

作为国王,他对她展现的成熟与远见感到欣慰──即便制度注定她无法君临天下,她依然是王室中不可或缺的利刃与灯塔;但作为仍在位的君主,他也无法不正视这样的锋芒。那不是对权位的威胁,而是一种被时代催促着提前绽放的光芒,让人不得不在心底衡量,什麽样的未来才能容得下这样的存在。

最终,他只低声吐出一口气,像是在压下思绪,又像是在定锚心境,将那万千情绪暂时封存。

卢克丝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默默看着父王。那一声轻叹她听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心防的风铃被风吹动,声音不大,却藏不住分量。

她理解那不是单纯的疲惫,而是某种在沉默里筑起的情感。

她没有拆穿,只是微微一笑,用最自然的语调说出早已想好的建议:「既然这东西将流传於世,名称自然得易记又得t──父王,不如就由您来定名为温度计吧。」

那语气像是在讨论早餐要不要加糖,而不是c控王国制度记忆的命名权。

「当然了,如果不想让人觉得我们王是只是要抢功劳,也能私下写信给公爵,还能藉此观察公爵的反应。」

格尔曼没有回话。

他只是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