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重生后暴君他跪着求我活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45章 假墨显贪字 伪钞晕罪书(第1页)

通汇钱庄的伙计今天:草甲淬晨露柔韧御金锋

南方的梅雨缠缠绵绵下了四十天,边军的铁甲都生了锈。校场上,兵士举着锈迹斑斑的刀枪演练,甲胄碰撞发出“咯吱”的响,像要散架。军器监的奏折堆到了澈儿案头,墨迹都带着潮味:“铁甲易锈,需拨三百万两换新甲,否则恐难御敌。”

澈儿翻着前朝的《武备志》,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南疆有草,名‘韧如筋’,采晨露淬炼,可织为甲,轻且坚。”旁边有行小字批注,是殷照临的笔迹:“百越老匠人或有传此术者。”

三日后,澈儿带着两个侍卫,换上布衣,踏上了南下的路。南方的山林湿热得像蒸笼,藤蔓缠着树干,腐叶下的水洼泛着绿沫,踩上去“噗嗤”作响,像踩碎了什么东西。

找了半月,才在云雾缭绕的山谷里遇见老匠人。他赤着脚,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爬着青苔似的老人斑,正蹲在溪边洗草。那草细长如绳,绿得发黑,表面泛着油光,像涂了层蜡。

“要织草甲?”老匠人抬起头,眼睛浑浊却亮,“这活苦,得看天吃饭。”

澈儿跟着他住进了山寮。寮子是用竹片搭的,屋顶盖着棕榈叶,夜里能听见雨打叶子的“沙沙”声。老匠人说,采草得在黎明前,那时草叶上的露最足,带着“天地清气”;编甲要在辰时,阳光刚照进谷,草里的水汽没散,最柔韧。

:桑田盟血誓枝裂渗赤诚

京郊的桑田刚栽上苗,嫩绿的叶子卷着边,像没睡醒的孩子。可桑农们却愁眉不展,手里的桑剪磨得发亮,却迟迟不肯下剪。

“官民合营?”一个老农蹲在田埂上,抽着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说是官府给桑苗,保价收蚕茧,可去年修塘堰,官府也说不征徭役,结果还不是抓了壮丁?”

旁边的人附和:“就是,那些豪强也盯着这片田呢,说是要‘代种’,其实就是想吞并,咱们可不能再上当了。”

澈儿站在桑田边,听着这些话,风卷着尘土,迷了眼。他推的“官民合营”本是好事:官府出桑苗、技术,保价收购;农户出劳力,收成三七分,民七官三,还免三年赋税。可地方豪强怕少了兼并的利,到处散播谣言,说官府要借机圈地,百姓们被唬得不敢应。

“得让他们信。”殷照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从江南巡查回来,玄衣上还沾着水汽,“口说无凭,得用他们信的法子。”

澈儿看着田埂上的桑苗,忽然有了主意。

三日后,桑田边搭起了高台。地方官、豪强代表、桑农们围在台下,老桑农手里的桑剪还带着露水,眼里的犹豫像没干的雾。

“这盟约,不是官府的一言堂。”澈儿走上台,风掀起他素色的袍角,露出腰间的匕首——是东方宸赐的,鞘上的龙纹被摩挲得光滑,“是官民共守的诺,口说无凭,天地为鉴。”

他拔出匕首,寒光闪过,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鲜血涌出来,滴在青石板上,像绽开的红梅。他弯腰,从台下的桑苗里选了株最壮的,枝干有拇指粗,表皮泛着青,刚抽的新芽裹着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