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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暴君他跪着求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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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献璧置案 光照民膏毫(第2页)

幽蓝的光晕中,澈儿将账册残页小心翼翼地凑近夜光璧。奇迹发生了!

在夜光璧那独特而稳定的幽蓝光线照射下,账册上原本模糊不清、甚至被墨团刻意涂抹的地方,竟显现出深浅不一的暗影!一些被刮去的字迹,也因纸张纤维的细微损伤,在光线下呈现出淡淡的痕迹!

黑暗中,只剩下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澈儿屏息凝神,石岩执笔记录。在幽蓝光华的“透视”下,被掩盖的真相如同水底沉船,缓缓浮出水面:

清晰的“炭敬”、“冰敬”记录,指向云州转运司副使赵元奎!数额巨大,远超驿站正常开支!

几笔隐晦的“过路费”,标注日期恰在军饷押运队抵达黑石驿前后!收款人赫然写着“王有禄”,付款方却是几个代号!

一处被反复涂抹的地方,隐约可见“…银十万…入库…交割…柳…”的字样!

“赵元奎!柳氏!”澈儿的声音在黑暗中如同寒冰碎裂。一切都串联起来了!赵元奎利用职权,长期通过王有禄贪墨驿站经费,甚至可能参与更深的利益输送。此次军饷过境,赵元奎见财起意(或受人指使),勾结王有禄,策划了这场劫杀!王有禄负责在驿站内下药或设伏,解决押运官兵。而那队“皮货商”,正是赵元奎派来接收军饷并灭口的人!柳氏,恐怕不仅是知情者,更可能是传递消息的关键人物!

“石岩!持我令牌,即刻封锁云州转运司!缉拿赵元奎!通缉柳氏!发布海捕文书,追查那队‘皮货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澈儿的声音带着雷霆万钧的杀意。

夜光璧幽蓝的光芒,如同天降法眼,穿透了墨写的谎言,照亮了血写的罪恶。在它的清辉下,账册上每一处被掩盖的污迹,都成了指向幕后黑手的铁证!赵元奎在州府被擒时,正在销毁账本,面对突然出现的石岩和铁证,面如死灰。柳氏也在逃亡邻州的路上被截获。

公审之日,真相大白。赵元奎为填补巨额贪腐亏空,觊觎过境军饷,勾结王有禄,假扮商队,于黑石驿设下毒酒,杀害押运官兵十余人,劫走白银十万两!赃银尚未及转运,便被澈儿雷霆手段截获大部。赵元奎、柳氏及一干凶徒,皆判斩立决!

结案后,澈儿于州府大堂,再次亲手将夜光璧悬于高堂梁顶。幽蓝清冷的光辉,无声洒落,照亮着堂下每一本案牍,每一个在此当值之人的面庞。

璧光如寒泉,流淌在肃穆的公堂之上。

澈儿的声音,在璧光中回荡,清晰而沉重:

“诸位!此光所照,非为炫目,实为明心!”

他拿起一块作为证物的、沾着血污的官银,在璧光下,银子冰冷的光泽与暗红的血污形成刺目的对比。

“此光照账册分毫,照见的,是民脂民膏!是百姓血汗!”他目光如电,扫视堂下所有官吏,“赵元奎、王有禄之流,贪墨军饷,戕害士卒,其罪当诛!然,其心可诛处,更在于视国帑民膏如私产,视黎庶性命如草芥!”

他放下银锭,指向头顶的夜光璧:

“自即日起,凡经手钱粮赋税、关防文书之吏员,皆在此光之下理事!本官要尔等时刻谨记:”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此光不熄,警钟长鸣!凡敢伸手者,必如此案凶徒,身首异处,遗臭万年!”

夜光璧清辉如水,静静流淌。那幽蓝的光芒,不再仅仅是照亮账册的工具,更成了悬在云州所有官吏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映照着他们手中的权力与心中的良知。每一笔账目的清晰,每一次文书的传递,都在无声地宣告:此间分毫,皆是民膏!少年御史以雷霆手段荡涤污秽,更以这永恒的清光,在云州吏治的殿堂上,铭刻下最深刻的警醒——权力,必须在光明下运行,方不负民心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