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绑定了读心术 第183节(第2页)
而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原本已经披衣走进里屋的邬烈这才缓缓走出。
他的视线落在假山的位置,半晌,重新走回屋中,再次褪下上衣,露出肌肉匀实的背脊以及毫无一丝赘肉的劲腰。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镜前,将一个药瓶和镊子取出,而后面无表情地将药瓶中的药水涂抹在后腰周围,原本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反应的药水,此时却已快速将他贴在腰后的一块皮分解开来。
他想起那人在温泉中投入的那颗冰球。
那冰球中应该是类似他瓶中的成分,是江湖中专门用来化解易容的药剂,若非他早有准备,只怕在那池子里泡得再久一些,背后的伪装都要尽数暴露。
这大概也是她为什么非要等到自己出了池子,才愿意离开的原因吧。
邬烈用镊子将已经分解卷边的假皮小心揭下,这才露出后腰处如青色火焰般的印记,用干净的湿帕子擦了擦,这才重新穿好衣裳。
窗外的天已全部黑下,院中烛火却已点燃。
因为他从不需任何宫人伺候,这个院子在他入住后,所有宫人便已撤出。
这也是顾清荃能够堂而皇之入内而不会担心被人撞见的原因。
但也因此,在这个院子里,但凡多出的属于只当我眼瞎
邬烈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但对上面前女子清厉的眸子,终究没有出声。
顾清荃便不再理他,径自开口。
“五岁那年,我曾被选入宫中作为大公主伴读,也是那年,我在遇见了被北辰国送来的七皇子。”
“说是北辰的七皇子,他在宫中的日子却连宫人都不如,我初次见他时,他分明比我年长三岁,却偏偏看着比我还要瘦弱,被一群比他年纪都小的皇子欺凌辱骂。”
“当年父亲送我进宫,千叮万嘱叫我谨慎行事,可偏偏一看到那人,我就忘了父亲的嘱咐,我至今依旧记得,那人当时被十一皇子骑在身下时朝我看来的眼神,冷漠不甘却依旧倔强求生的眼神。”
“我冲过去和十一皇子理论,去寻我父亲告状,甚至去寻皇上想叫他主持公道,结果不但没能帮到那人,反而叫他受到更多的欺凌。”
邬烈垂眸没有看她,只是听到这话时,隐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成拳。
不是为了回忆起当初的不堪,而是因为她语气里的自责。
可她有什么错。
她当年不过五岁。
哪怕做了许多无用功,却也是他在大渊皇宫中,收到的第一份善意。
“所以我帮他,我偷偷给他带吃的,带他锻炼体魄,甚至教他习武,我不知他是如何看待我,但我一直将他当做我的兄长和好友。”
“可在我十一岁那年,他死在了宫里,我甚至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但所有人都说他死了。”
顾清荃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停,似是在调整自己的气息,半晌,才有些艰难地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