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第1页)
即使在此处的阿犬,也没有做托的想法,被突然叫来的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信长在收获了一众期待的目光之后,很满意地点头,把真正要说的话说出。是的,那即使不在日本,把地点换成在其他国家,亦算得上是令人震惊的决定。
「我要烧了比睿山。」
——烧了比睿山?你当时说那一句,原来是认真的吗?
信长看到了大部份家臣的脸上,都浮现出这一种表情,他们根本不相信信长会做出这种事。
因为在比睿山之中,不只有僧众,也有大量的平民,甚至是一些修行中的武士,重点不只是那些,而是在于比睿山差不多就是日本这一地佛教的母山,存放着大量的经文和佛具,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管在什么时代都十分高。
「那么就——」
「主公不可!」
信长皱起了眉头,看向这位不知分寸,于这个时间提出反对的佐久间信盛,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时竟然有人有胆子提出反对。
「主公,比睿山是——」
「闭嘴!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信长对着佐久间信盛这一位不久之前才平息了大和国内战乱的功臣,发出如怒吼一样的咆哮。
可能连佐久间信盛自己都不清楚,这一刹那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他没有如信长所想般停了下来,而是接着说:「如果主公烧了比睿山,那必然会成为天下佛教徒的敌啊!」
「不用再说,你退下吧!」
「退下?」
「带走他!」
信长自以为是
有时候,总有一些事不尽如人意。
每个人的认知都不一样,有一些你以为是那样简单的事,只要说一句到两句就可以解开的事,可是总会因为某一方或是双方的自以为是,令它变成不可收拾的问题。其实只要好好沟通,又或是听一下别的话,那下场就会完全改变。
事实上,阿犬觉得比睿山上的那群人就是最好的写照。
由初阵至今,阿犬从来没有于屠杀之前给对方出一次警告,更绝对不会在开打之前跟敌人说一声接下来要打的是哪里,这些都是反派的行为,她绝不想要在后来史书上写着一句「死于话多」。
在比睿山的现时,绝对是她第一次那么幼稚……
是的,阿犬觉得可以用幻稚来形容,就像是在开战之前把战略完全告诉敌人一样。只不过要求发出避难劝告是信长的意思,也是其他跟着她的织田家武士一致要求,所以她也只好顺应他们一下。
不过好心没有好报,一天一次,连续六天,下山离开的人基本上只看到不到两拨人,而且都不是僧人,而是些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