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条悟:告白之前》(第5页)
不是因为压力,也不是因为战场。
是因为她始终站在那里,离他这麽近,却从来没靠过来,像是隔着无法言说的无形的距离。
离忧开口:「你会赢的对吧?」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会。」
她没有说出「我相信你」,也没有说「你不会si」,只是点了点头,像是在对自己做出确认。
她收起简报,转身打算离开。但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
「——你平安回来就够了。」
然後开门离开。
五条悟坐在会议桌旁,没有动静,直到门关上那一刻,才轻声叹了口气。
那句话让他再次意识到——
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期待什麽。
所以她的「愿望」,才会那麽微薄。
不是ai情,而是一种把「对方还活着」当作全部的——祈愿。
十二月二十四日,当日清晨,术师们各就各位。
离忧披着高服,确认要瞬移支援的五个关键节点。
五条悟笑着走近,语气轻浮,一点也不像即将要走上最危险的战场。
「你迟到了五分钟。」离忧淡淡地说。
「故意的。这样你才会记得我今天有来跟你打招呼~」
五条悟走到她身边站定,双手cha在口袋里,朝远处战区方向看了一眼。
「放心啦,我可是最强。」
她停下动作,转头看他,语气极轻:「……别si。」
五条悟的笑容在那一刻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故作夸张地举起手b了个胜利手势,嘴角上扬:「诶~学姊难得这麽关心我耶。」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但谁也没有更靠近一步。
离忧点头,没说什麽就转身,朝作战区瞬移而去。
五条悟没有目送太久。只是站在原地,等歌姬过来一同前往战场,一边压下心口那一点不应该有的悸动。
——她没有叫住他。
——他也没有叫住她。
他知道,刚刚那一刻,已经不是「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距离了。
是那种「再多一点,就会失控」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