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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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他仿佛思量已久。
“陛下在说什么?”萧霖秋不明所以,这几日他忙碌于萧年的事情,无暇顾及宫中别事。
毕闻青搁置奏折,将毕锦川死前说过的话,悉数道来。
等毕闻青说完后,萧霖秋沉默许久,方才开口:“臣以为,灵王之死,是其野心促成,可这份野心的形成,不在于他一人。”
“臣私以为,灵宗倘若不登明堂,定会是个粲然可观的文墨诗人,可尽管如此,他不懂哀民生多艰,亦走不到柳暗花明之时。”
闻言,毕闻青轻笑出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又说:“这分明是他作茧自缚!”
“可寡人已经赢了,为何还会”
“是因为陛下愧疚。”萧霖秋的话一针见血。
“愧疚?若果真如此,愧疚的人,恐怕不止寡人一个。”毕闻青冷笑道。
在毕闻青被毕锦川设计陷害的后几日,他其实拖着受伤的身子,回过皇宫。
他亲眼看见父皇病逝的场景。
皇帝床榻边,守候着萧玄和林恒然二人。
那夜,毕闻青藏身于偏侧的窗外,只听殿内传来皇帝虚弱的声音,“大局已定,锦川登基已成必然。”
林恒然说:“太子遇难,他必定脱不了干系,还望陛下作旨,彻查此事。”
“不必,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玉绥聪慧,定会成功脱身,此事只需交给监察院的人来善后就好。”皇帝说。
“没错。”萧玄又说:“眼下,锦川实权在手,登基在即,万不可引起恐慌,以他的心性,恐怕会惹出其他祸端。”
宁静的殿内,传来皇帝的叹息声,“皇室争夺,难免见血,谁能有胆识争夺到皇位,才该是这天下之主。不过,锦川之所以变成今日这般,全在于朕。”
“朕以为,只要他不登明堂,安心享用一方封地,便足以度过余生,可如今……”
“终究是是朕忽略了他。”皇帝咳嗽几声,补充道:“纵然他能力卓越,可野心深厚,日后难掌大权你们是朕的心腹,朕要你们日后尽心辅佐锦川,就像对朕一样”
“陛下”二人异口同声道。
三人的交谈声,站在窗外的毕闻青只觉字字讽刺,他竟真的以为,他的父皇将他牵挂于心头,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天真了。
与此同时,殿门被叩响,毕闻青的思绪被拉回,只见殿外走进一个士兵,对方径直跪下禀报道:“陛下,囚犯江暮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