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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的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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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影后转型慕容卿来拍乡村剧西门客串“流氓医生”(第2页)

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响起。慕容卿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挡在了场务和诊所门之间。她脸上带着属于影后的、恰到好处的疏离和威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张场务,我们是来拍戏的,不是来拆迁的。请有点礼貌。”她目光扫过场务那张凶横的脸,后者被她气势所慑,悻悻地放下了脚。

慕容卿转向紧闭的木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请问……里面有人吗?我们是隔壁剧组的。想借用一下您的诊所拍几个镜头,不会打扰太久,也会支付场地费用。方便开一下门吗?”她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粗布棉袄的衣角,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诊所内一片死寂。只有角落里黄狗微弱的呜咽声。

就在慕容卿以为里面没人,或者对方根本不想开门,心中失望和担忧交织时——

“吱呀……”

木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

何西门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依旧戴着那顶压得很低的灰色鸭舌帽,大半张惨不忍睹的脸藏在阴影里,只露出肿胀眯缝的眼睛和厚肿的嘴唇。破旧的外套沾着泥污和狗的血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落魄、狼狈,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受伤孤狼般的桀骜气息。

他隔着门缝,肿胀的眼睛平静地扫过慕容卿那张即便在粗布棉袄下也难掩绝色的脸,最后落在她身后那个满脸不耐烦的场务身上。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响起:“拍戏?借地方?”

慕容卿近距离看到何西门这副模样,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紧!那肿胀破溃的轮廓,那嘶哑的声音……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股强烈的酸涩和心疼瞬间冲垮了所有的伪装!她几乎要控制不住伸手去触碰他那藏在阴影里的伤口!她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演员特有的、略带请求的语调:“是……是的。就拍几个镜头,很快的。不会损坏您的东西。您看……”她清澈的眼眸里带着真诚的恳求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定定地看着何西门。

何西门沉默着,肿胀的眼睛在帽檐阴影下,似乎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巷口那几台巨大的、如同钢铁怪兽般的工程车(道具车),又感受了一下胸口令牌那沉寂却依旧沉重的压力。推土机的威胁近在咫尺,地底的秘密刻不容缓……但此刻,拒绝这个剧组,尤其是拒绝慕容卿,只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甚至可能暴露诊所的秘密。

就在场务等得不耐烦要再次开口时,何西门嘶哑的声音响起:“可以。”

慕容卿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如同乌云散开后的第一缕阳光!

“不过,”何西门话锋一转,肿胀的眼睛透过门缝,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落在慕容卿那张绝美的脸上,“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只要我们能办到!”慕容卿立刻接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何西门抬起沾着泥污和狗血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慕容卿,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剧本台词般的腔调:“你演的角色,需要个‘流氓医生’对吧?我看剧本了。”他刚才瞥见了场务手里卷着的剧本封面标题——《赤脚医生春妮》。

慕容卿一愣,下意识点头:“是……剧里有个骚扰春妮的、不学无术的赤脚医生角色,戏份不多,但……”

“我来演。”何西门打断她,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什么?!”慕容卿和旁边的场务同时失声惊呼!场务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何西门:“你?演流氓医生?开什么国际玩笑!你知道我们这戏什么级别吗?慕容老师主演!你算哪根葱?就你这……”他看着何西门破帽遮脸、衣衫褴褛的样子,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慕容卿也震惊地看着何西门,完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西门却无视了场务的嘲讽,肿胀的眼睛只看着慕容卿,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仿佛在念诵着角色的台词:“本色出演,不是更好吗?省得你们再找人。而且……”他微微侧了侧脸,让帽檐阴影下的肿胀伤痕在慕容卿视线中多暴露了一瞬,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自嘲的冰冷,“……我这副‘尊容’,演个‘流氓’,都不用化妆了。多贴切。”

慕容卿的心猛地一颤!看着他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听着他语气里那浓得化不开的自嘲和冰冷,一股强烈的酸楚和心疼几乎让她窒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近乎自虐般地出现在她面前?

就在她心绪翻涌、不知该如何回应时,那个大嗓门的络腮胡导演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吵吵什么呢?还没搞定?”导演不耐烦地吼道,目光扫过破败的诊所门口,落在戴着破帽、衣衫褴褛的何西门身上时,小眼睛猛地一亮!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

“嚯!”导演几步冲过来,围着何西门转了一圈,如同打量一件出土文物,啧啧称奇:“这气质!这造型!绝了!简直是为‘刘二流子’这个角色量身定做的啊!”他兴奋地拍着大腿,指着何西门对慕容卿和场务说:“就他了!不用找了!慕容老师你看怎么样?这形象,这落魄劲儿,这藏在帽檐下的神秘感……啧!比我们找的那些特型演员强一百倍!”

慕容卿看着导演兴奋的脸,再看看何西门帽檐阴影下那双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眼睛,心头五味杂陈。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导演……您觉得合适就好。”

“好!就这么定了!”导演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场务!带这位……呃,怎么称呼?”

“何。”何西门嘶哑地吐出一个字。

“何师傅!”导演热情地拍了拍何西门的肩膀(何西门几不可察地微侧身体避开),“赶紧带何师傅去换衣服!哦对了,何师傅,您这脸……”导演终于注意到何西门帽檐下的异常。

“拍戏前,我会处理。”何西门嘶哑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他不再看任何人,抱着黄狗,转身走进了诊所,留下一个谜一样的背影。

片场很快恢复了忙碌。何西门被带到一辆临时化妆车旁,换上了一套更破旧、打着更大补丁的“赤脚医生”行头——一件洗得发黄、扣子都掉了几颗的白大褂,里面是同样破旧的蓝色工装。他拒绝了化妆师试图给他“修饰”脸上伤痕的要求,只是用剧组提供的特殊胶水和肤色蜡,极其粗糙地将脸上最严重的破溃处临时“遮盖”了一下,效果差强人意,反而更添了几分落魄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