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警花追击:轩辕晴的“公差”何西门的“桃花劫”(第2页)
轩辕晴的眉头蹙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猛地抽回证件,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少油嘴滑舌。”她声音更冷,“何西门,身份证。”
何西门耸耸肩,也不恼,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磨损得厉害的老旧皮夹,抽出身份证递过去。“喏,如假包换。何西门,职业…嗯,无业游民?江湖郎中?看您怎么定义了。”
轩辕晴接过身份证,仔细比对了一下照片和真人,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警务通终端,对着身份证扫描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何西门的基本信息,以及一条醒目的备注:关联“3·15”跨境特大假药案协查通报(非嫌疑人,关键证人线索人)。
看到“非嫌疑人”几个字,轩辕晴紧绷的下颌线似乎略微松弛了零点几秒,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她收起终端和身份证,目光重新锁定何西门:“何西门,根据协查通报,你曾于上月在南洋槟城白崖别墅区,为一名叫独孤柔的女士提供过针灸诊疗服务?”
“独孤柔?”何西门眨眨眼,一脸无辜,“哦,你说那位富婆姐姐啊?是有这么回事。她头疼得厉害,脑袋里像有把钝斧子在敲,我给她扎了几针,好多了。怎么?给人治头疼也犯法了?”他摊开手,表情夸张。
“她使用的部分药物来源存疑,可能与一起跨境假药案有关。我们需要了解你为她诊疗的详细过程,以及你对她使用药物的知情情况。”轩辕晴公事公办,语速很快,“请你配合调查。”
“假药?”何西门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不屑,“我用的是针!祖传的银针!‘一气化三清’,听过没?靠的是手艺,是气,是意!药?那是你们城里西医才鼓捣的东西。”他拍了拍肩上的布囊,发出银针碰撞的轻微细响,“我何西门治病,讲究的是‘针到病除’,顶多开点草药方子让人自己去抓,从不碰那些瓶瓶罐罐。独孤姐姐吃的什么药,我还真不清楚,也没兴趣清楚。”
轩辕晴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何西门坦然地回视,眼神清澈,甚至还带着点“你们城里人真麻烦”的无奈。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那个…何医生…”一直紧张地躲在何西门身后的长孙瑶,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采药的小锄刀,“何医生是好人!他…他是来给我阿妈治病的!阿妈病得很重…”她看向轩辕晴,眼神带着山里人的纯真和急切,还有对何西门本能的维护。
轩辕晴的目光转向长孙瑶,锐利稍减,但依旧带着审视。她看到少女脸上的泪痕未干,裤腿上沾着泥点,手里拿着农具,再联想到刚才村民围着何西门的情形,心中大致有了判断。这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神医”,似乎在这个小山村里,还真是在行医救人?
“治病救人,是好事。”轩辕晴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对着长孙瑶,语气似乎缓和了极其细微的一丝,“但公事公办。何西门,请你跟我去一趟镇上的派出所,配合做个详细笔录。”她用的是“请”,但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何西门挑眉,指了指阴沉沉的天,又指了指身边一脸焦急的长孙瑶,“警督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刚下过雨,山路难走,我还得赶着进山采药呢。这位小妹妹的阿妈,等着药救命。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要不…您行个方便?就在这儿问?或者等我采完药回来?”他脸上带着恳切的笑,眼神却分明在说:您看我这理由够充分吧?
轩辕晴看着何西门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又看看长孙瑶那充满哀求的眼神,眉头紧锁。她一路追踪线索而来,时间紧迫,这个何西门是重要突破口,绝不能让他溜了。但…看着眼前这破败的村屋,病床上隐约传来的呻吟,还有少女眼中纯粹的焦急,她作为警察的职责和某种更本能的情绪在拉扯。
“不行。”轩辕晴最终还是摇头,声音斩钉截铁,“案情重大,涉及跨境犯罪,必须按程序进行正式笔录。我可以等。”她目光转向长孙瑶,语气稍微放缓,“采药地点在哪?我开车送你们去,节省时间。采完药,立刻跟我走。”
这个折中的方案,带着她一贯的雷厉风行和不容置疑。长孙瑶愣住了,求助似的看向何西门。
何西门摸了摸下巴,看着轩辕晴那张冷若冰霜却异常漂亮的脸蛋,还有那身紧绷绷的战术装备下包裹的、充满力量感的线条,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这朵带刺的警花,可比山里的獾子有意思多了。
“警督亲自当司机?这待遇…”何西门拖长了调子,笑容灿烂得晃眼,“成!那就辛苦轩辕警督了!瑶瑶,带路,咱们抓紧时间!”他拍了拍长孙瑶的肩膀,又转头对轩辕晴笑道,“不过警督,咱们可说好了,山路崎岖,您这铁家伙,”他指了指那辆沾满泥泞的越野车,“可不一定好使。待会儿要是陷住了,您可别怪我乌鸦嘴。”
轩辕晴没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越野车咆哮着,沿着雨后更加泥泞湿滑的山路向上爬行。轩辕晴开车风格和她的人一样,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彪悍,车身在坑洼里剧烈颠簸。长孙瑶紧张地抓着车顶的扶手,小脸发白。何西门却稳稳坐在副驾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车内简洁硬朗的装饰,还有身边女警花紧绷的侧脸线条。
“警督,您这车技,开拉力赛的吧?”何西门试图搭话。
轩辕晴目不斜视,紧盯着前方泥泞的路面,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哎,您这肩膀…”何西门忽然凑近了些,手指虚虚指向轩辕晴握着方向盘的右肩关节处,“绷得太紧了。刚才上车我就注意到,您这右肩是不是有旧伤?发力的时候,肌肉走向不太对,筋络有点滞涩。这雨天湿气重,更容易酸痛吧?”
轩辕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她确实有旧伤,是去年一次抓捕行动中留下的,平时不明显,但阴雨天或过度用力后会隐隐作痛。这个痞子…眼睛这么毒?
“专心看路。”她冷声提醒,依旧没看他。
何西门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这种陈年旧伤,拖久了可不好。筋络不通,气血不畅,慢慢会影响到整个手臂的灵活度,甚至颈椎。您这工作,身手可是保命的本钱。回头有空,我给您扎两针?保管针到痛消,比您贴那些膏药管用一百倍。”他语气轻松,带着点推销自家手艺的得意。
“不需要。”轩辕晴硬邦邦地回绝。
“啧,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何西门笑眯眯的,“我这手艺,独孤富婆可是花大价钱都请不到的。看在我们也算‘同车共济’的份上,免费!怎么样?”他侧过身,手肘撑在中央扶手上,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一丝极其淡的、混合着汗水和某种冷冽皂角的干净气息。
轩辕晴猛地一打方向盘,避开一个深坑,车身剧烈倾斜。何西门猝不及防,身体被惯性甩向驾驶座方向,手肘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支撑点稳住身体。
下一秒,一只带着战术手套、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下力量的手,快如闪电般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力道之大,如同铁钳,瞬间阻止了他身体倾倒的趋势,也让他手腕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感。
“坐好!”轩辕晴的声音带着薄怒,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随即松开手,重新握紧方向盘。那眼神冰冷,带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