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司马兰的“告白”:醉酒后抱住西门哭着说“别离开”(第1页)
“遗忘之堡”卡片上残留的毒素警报,如同冰冷的毒蛇盘踞在何西门心头,嘶嘶地吐着信子。慕容卿明媚的笑脸在夕阳下的告别,此刻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那个ldev,那座阴森的古堡……她到底被卷入了什么?何西门攥紧那张卡片,指节发白。他需要线索,需要突破口。而眼前,最直接、也最危险的突破口,就是司马兰!
深夜,城市褪去喧嚣,霓虹依旧闪烁。何西门站在一家名为“云端”的高端私人会所对面。这里实行会员制,私密性极强,是城中名流和商业精英偏爱的社交场所。根据欧阳慕雪提供的、并不完全可靠的消息渠道,司马兰今晚似乎在这里有一个重要的商务应酬。何西门的目标很简单——制造一场“偶遇”,近距离观察这位冰山女强人,试探虚实,最好能抓住一丝破绽。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临时租来的、勉强合身的黑色西装,对着会所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照了照,努力压下眉宇间的痞气,试图扮出一副精英模样,刷了张不知从哪个倒霉富二代那里“借”来的会员卡,顺利混了进去。
会所内部低调奢华,灯光幽暗,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何西门像个幽灵般穿梭在衣着光鲜的人群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一个个半开放的卡座和包厢。终于,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被巨大绿植半遮掩的卡座里,他看到了目标。
司马兰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她穿着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丝绒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她身上投下冷冽的光晕,将她与周围觥筹交错的喧闹隔离开来。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瓶已经见底的昂贵红酒和一只空了大半的高脚杯。她微微侧着头,一手支着额角,另一只手的指尖无意识地、缓慢地转动着空酒杯的杯脚。灯光下,她那张总是清冷锐利、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竟带着一种罕见的、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落寞?平日里挺直的脊背似乎也微微佝偻着,卸下了所有防备,显露出一种易碎的脆弱。
她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何西门心头微动。机会!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端着一杯香槟,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那个卡座,然后“恰到好处”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司马总监?这么巧?”
司马兰闻声,有些迟钝地抬起头。那双总是锐利如冰刃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失去了焦距,带着迷离的醉意。她花了足足好几秒,才勉强辨认出眼前的人影,红唇微启,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茫然:“……何……西门?”
“是我。”何西门顺势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将香槟放在桌上,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和略显涣散的眼神,“您……一个人?喝这么多?”
“应酬……结束了……”司马兰含糊地吐出几个字,试图坐直身体,却有些力不从心,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她重新拿起酒杯,想倒酒,却发现酒瓶已空,有些烦躁地将杯子重重放回桌面,发出“咚”的一声轻响。这个失态的动作,在她清醒时绝不可能出现。
何西门看着她这副与平日判若两人的模样,心头疑窦丛生。是借酒消愁?还是……故意示弱?他放柔了声音,带着试探:“遇到烦心事了?工作压力太大?”
司马兰抬起迷蒙的醉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茫然,有疲惫,似乎还藏着一丝深沉的痛苦。“压力?”她嗤笑一声,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和自嘲,“压力算什么……被自己信任的人……当成棋子……当成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那才叫……”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闭上嘴,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惊惶的清醒,但很快又被更深的醉意淹没。她烦躁地挥了挥手,似乎想驱散某种念头。
棋子?工具?牺牲?
何西门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她在指谁?是她背后的人?还是……周福生?他不动声色,语气带着安抚:“司马总监,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
“回去?”司马兰重复着,眼神更加茫然,甚至带着一丝恐惧,“回哪里去?那个冰冷的、全是监视器的房子吗?还是回那个……把我当筹码推出去的‘家’?”她的话语支离破碎,带着浓烈的怨愤和痛苦,显然是醉后吐露了深埋心底的郁结。
筹码?推出去?何西门瞬间联想到周福生那场荒诞的“嫁女”!难道司马兰也……他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放在桌面上、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背:“司马总监,冷静点。您需要休息。”
肌肤相触的瞬间,司马兰如同被烫到般猛地一缩!但下一秒,她反手紧紧抓住了何西门的衣袖!力道之大,指节都泛了白!她抬起头,那双迷蒙的醉眼里,此刻清晰地映出何西门的影子,翻涌着巨大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和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绝望!
“何西门……”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瞬间冲花了精致的妆容,“别……别离开……好不好?我……我好怕……”她语无伦次,身体因为哭泣而剧烈颤抖,“他们……他们都在骗我……利用我……我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只有你……只有你不一样……你救过我……两次……”她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身,身体却因为醉意和虚弱而踉跄着向前扑倒!
何西门眼疾手快,连忙起身扶住她。温软馥郁、带着浓烈酒香的身体瞬间跌入他怀中!司马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双手死死环抱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胸前,压抑的、如同小兽哀鸣般的哭声闷闷地传出来,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