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都市怪谈:何神医能治“相思病”美女排队求“忘情穴”(第2页)
“何神医来了!”
“何医生!求求您给我扎一针吧!我忘不掉他!”
“何神医!看看我!我想招桃花!”
“何医生……”
莺莺燕燕的声音瞬间将他包围,浓郁的香水味和各种期待的眼神几乎让他窒息。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或急切、或痴迷的脸,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各位美女,”他拖长了调子,眼神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却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首先,本人行医执照上写的是‘中医针灸’,不是什么‘忘情大师’、‘月老下凡’。其次,”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心病,得靠这儿想开。我这针,扎的是经络气血,治的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胸口憋闷,扎不醒装睡的人,更扎不断你们脑子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千千结。最后,”他掏出钥匙,“砰”地一声打开门,回头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笑容,“排队挂号,诊金按分钟计费,想好了再进来。友情提示,扎针,挺疼的。”
说完,他闪身进门,“砰”地一声将那些错愕、失望、不甘的眼神关在了门外。世界瞬间清净了……几秒。
何西门靠在门板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都什么事儿!野狗坡的阴霾未散,家门口又堵了一群求“忘情”的痴女。他走到那张用了多年、桌面被磨得油亮的旧书桌后坐下,刚给自己倒了杯凉透的隔夜茶,门就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拎着爱马仕铂金包、妆容精致却难掩憔悴的年轻女人。她眼圈泛红,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何神医,求您救救我!我男朋友……不,那个混蛋!他骗了我!他根本就没离婚!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呜呜……我一想到他就心口疼,喘不上气,吃不下睡不着……”她越说越激动,泪水冲花了眼线。
何西门慢悠悠地喝了口凉茶,眼皮都没抬:“伸手。”
女人愣了一下,赶紧伸出保养得宜、涂着精致蔻丹的手。何西门三根手指随意地搭在她腕间,感受着那紊乱急促、如同惊弓之鸟的脉象。典型的肝郁气滞,心脉紊乱。他收回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这病,叫‘遇人不淑综合症’外加‘恋爱脑晚期’。”
女人被他噎得一时忘了哭。
“扎针,能让你胸口不那么堵,晚上能睡个安稳觉,胃口好点。”何西门捻起一根银针,在指尖转动,银光闪烁,“但扎不跑那个渣男,更扎不掉你脑子里进的水。想彻底‘忘情’?”他嗤笑一声,“要么时间够长,要么新欢够好。我这针,管不了这个。”
女人被他直白又毒舌的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看着他手中那根闪着寒光的针,想到外面那些“神奇”的传闻,还是咬了咬牙:“扎!只要能让我不那么难受,怎么都行!”
何西门示意她趴在旁边那张简易治疗床上。他手法娴熟地在她背部肝俞、心俞、膻中几个穴位下针,动作精准而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银针落下,女人紧绷的身体明显松弛下来,那令人窒息的胸闷感如同被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一股暖流在穴位间流转,驱散了心头的郁结冰冷。她舒服地轻哼一声,连日来的疲惫和心伤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泪水无声地滑落,却不再是歇斯底里的痛苦,而是一种宣泄后的平静。
“感觉……好多了……”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轻松了许多,“胸口……不闷了……”
何西门一边捻针,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哭出来就好。眼泪也是排毒的。记住,为渣男流的眼泪,都是脑子进的水蒸发出去的,流干了,脑子就清醒了。”
女人破涕为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何医生,您嘴真毒!”但那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绝望,多了几分释然和……依赖?她看着何西门专注的侧脸,那平日里痞气的神情在施针时显得格外沉静可靠,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送走这位“遇人不淑”的大小姐,第二位是个穿着米白色职业套裙、气质温婉知性的白领丽人。她坐下后显得有些局促,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声音轻柔:“何医生,我……我不是来治情伤的。”
“哦?”何西门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我……我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女人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们工作上有接触,他人很好,很优秀……但我……我不敢表白,怕被拒绝,连朋友都做不成。现在看到他,我就心跳加速,紧张得说不出话,晚上也总是胡思乱想……”她越说声音越小,耳根都红透了。典型的单相思导致的心神不宁。
何西门看着她羞涩紧张的样子,难得地没毒舌,反而笑了笑:“单相思啊?这病好治。”
女人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何西门一本正经地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扎一针‘壮胆穴’,包你明天就能冲上去表白。失败了顶多哭一场,总比憋出内伤强。万一成功了呢?”他眨了眨眼,带着点促狭。
女人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紧张感也消散不少。“您……您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