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2页）

&esp;&esp;“在我攻上来时，你为什么，没有把我的剑鞘直接挑落？”

&esp;&esp;“我的剑法是你教的，那对你来说很容易，不是吗？”

&esp;&esp;“谢云霁！回答我——”

&esp;&esp;天魂的目光漠漠，宛如冰雪雕塑的神像，缄默不言。

&esp;&esp;殷无极的神情骤变，像一头濒临疯狂的凶兽，一步一步逼上去，每一句质问，都是心上刀割锥刺的痛。

&esp;&esp;哪怕肺腑皆剖，肝胆俱裂，他也要弄清楚、弄明白！

&esp;&esp;“起初在雪中见你，你不曾直视我，亦未曾认出我的模样。”

&esp;&esp;“但谢云霁就算再自负，也从不会不看对手的脸。我相信，只要你看一眼，你当时就能认出我——”殷无极歪了歪头，残忍地堵死了他一切的借口。

&esp;&esp;他低哑地笑：“你听我的名字会收剑，说明，你根本不是认不出我，而是——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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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我烧这通天塔，照彻满城为你点灯，你敢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esp;&esp;“……”

&esp;&esp;“你敢不敢？”

&esp;&esp;殷无极质问至此，心中已有定论，声音却悲怆至极：“谢云霁，你告诉我，你前世的五感，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esp;&esp;天魂缓缓地转过身，靠神识引路，他能够表演的与常人无异。

&esp;&esp;终于能够正面直视对方，殷无极才看见，他漆黑眼眸宛如空洞的深潭，无论如何努力伪装，也凝不出焦点。

&esp;&esp;更别说，照出殷无极的脸。

&esp;&esp;谢景行微微阖眸，心中知道，今日一劫逃不过了。

&esp;&esp;他心中已有决意，先是对天魂道：“你先走吧，我来安抚他。”

&esp;&esp;天魂只承载了破碎记忆，本能就是回归主魂。今日过来，他本想寻找机会合魂，但殷无极这个状态，绝不是合魂的好时机。他又被揭露了状态，倒是他在给主魂添麻烦了。

&esp;&esp;谢景行苦笑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当年的安排……”太匆促，也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