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esp;&esp;他声音泠泠，“五百年倥偬，别崖就如此坚信，自己不会错认故人？”

&esp;&esp;殷无极掀起眼帘，绯红压抑在混沌中，一簇摇曳的炉心火，灼灼亮起。

&esp;&esp;他凝望着圣人久违的身姿，如同注视静海、深渊与长夜。

&esp;&esp;圣人西行五百年，世人快要忘却他的名字。

&esp;&esp;时过经年，殷无极重游故地，见到昔日洪崖沧海上高歌的故人，御潮水，凌九霄，转世而来。

&esp;&esp;风起青萍，草木无声，世人碌碌。

&esp;&esp;无人发觉这段惊世的跌宕。

&esp;&esp;唯有殷无极仰望天穹，世界无声的轰鸣中，星辰既归位，雷起天门开。

&esp;&esp;良久，殷无极声音缓缓，如静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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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云霁，我辨认你，不看你的形貌，亦不看你的境界。”

&esp;&esp;他只认元神。

&esp;&esp;“一眼，就足够了。”

&esp;&esp;圣人谢衍默然片刻，坦然道：“果真瞒不过你，别崖。”

&esp;&esp;别崖，别危崖。

&esp;&esp;谢衍当年为他起字时，本蕴着谆谆教导，殷殷关切。

&esp;&esp;后来，却是师长唇齿间含着他的小字，把弟子圈禁九幽，作他一人的囚徒。

&esp;&esp;辗转缠绵的小字再度被唤起时，如同元神被师尊温在舌尖，品尝滋味。

&esp;&esp;个中含义，太过暧昧赤裸。

&esp;&esp;千年师徒，关系背德禁忌秽乱荒唐，情欲与杀欲融在一处，开出癫狂靡乱的花。

&esp;&esp;谢衍阖眸，他多半枉为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