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朕的皇后想(第1页)
最近彭雨县不太安定,先是牢里跑了个贼人,不久就有兵差上了最近的一个姓张的富商家的门,听说把院子搞的乱七八糟的,但没抓着,那个富商是外地的,和当地没什么姻亲,最后吃了个哑巴亏,让其他豪强笑话。
这事出了没多久,县里有名的梅山刘家就被人匿名举报了,说是私藏了逃犯,官府立马上门了,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逃犯依旧没找着,但翻出了几桩受贿案,牵扯一下就大了起来。
“犯人逃了,是县衙牢房太破,让上面给拨款。”曲匪敲打着算盘。
“我觉得他们不会给。”公孙恪记着账。
“不是刚抄了个肥羊吗——刘家家眷可天天来送饭。”曲匪停一下,“我记得那黢黑小孩撬锁挺厉害的,让衙门招聘告示上就写‘会撬锁者优先’。”
“……哥,”公孙恪忍不住低声问:“真把姚赛春放了没问题吗?”
“没事,”曲匪头都没抬:“跑不远,我自有控制。”
“等什么时候需要升了再把他抓回来。”
……
凌弗宁最近颇有些心神不定,医者说可能是日日多梦,睡眠不好。
可他本人十分自律,两厢两对比,越发显得是心气出了问题。
他暗自自嘲:不过是计划造个反,怎还因此憔悴,未免太不是个大丈夫。
是的,凌弗宁,天瑞司省兼祭司独子,年方十五,后年十六,隐藏的造反份子一枚。
自开蒙时起,就随师傅源悟各地游学,经历过尸骨飘零,边疆不幸,上层不作为后,与师傅双双开悟。
师傅是遁入高山隐世,凌弗宁则是一颗雄心红热昂扬——皇帝不行换一个吧,师傅您看徒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相?
师傅?
您说话啊师傅?
源悟:“……”
最后他只让凌弗宁不要带坏师弟,无论成事与否都不要说出他的名讳,随后逃进了深山。
自此凌弗宁拒绝父亲把他往祭司上的培养。一脚扎进了俗世凡尘。
但最近他也遇到了一个小难题。
“义士真的决定离开吗?”凌弗宁冷淡的脸上稍显黯淡,被一个让人说话都无意识小声的文雅公子这样看着,正常人难免产生负罪感。
姚赛春就感到十分愧疚,只能挣扎着说:“……小人的恩人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