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2页)
已经答应的事,他断没有再拒绝的道,只得应下声来:“好。”
“这幅画,不若就留在这间书室里。”裴寂的目光落下,看了眼画上的猫。
“……好。”
随后,裴寂把他牵到了书室旁侧的座榻上,才松开手。
座榻中间是一个矮方桌,桌上已然摆着棋盘,装放黑白棋子的玉瓷瓮置于方桌两侧。
宋北遥持白子,裴寂持黑子。
“执黑先行?”宋北遥问道。
裴寂平着伸出一只手:“用你的方法,赢的人先走。”
宋北遥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笑了一下:“殿下还记得呢。”
“嗯。”
二人一直出同一个动作,几番下来,才一拳头一剪刀分出胜负。
“那我先走了。”宋北遥从瓷瓮中捻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右下角的位置。
裴寂也随后落下黑子。
二人一招一式间,不断追逐与交替攻守。
宋北遥知道裴寂的棋艺水平极为精湛,而他在先前也不过是作为业余爱好。不想输得太难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棋盘上,没意识到对面的人目光不停落在自己身上。
“你这套走法挺精妙的。”裴寂道。
宋北遥边思索地方落子,边回道:“是曾经一位故人教我的。”
“召国的宫廷棋师?”
宋北遥指尖稍顿,像是想到什么,眸中辗转而过一丝情绪,声音也有些低:“不是,一个朋友。”
他的神情仿佛是想到什么极为重要的人,眉眼间有一抹悲伤笼罩而过。
裴寂双眸停在他面上:“男子还是女子?”
“男子。”
等了片刻,对方还不落子,宋北遥抬眸看过去,“怎么了?”
裴寂收回视线,重重落下一子:“无事。”
这一子过后,宋北遥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棋风骤然一变,步步紧逼,进攻性极强。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裴寂是在有意让着他。
下棋极为耗费时间和精力。不知过了多久,宋北遥感觉身体越发乏力,除此之外,先前体内的燥热也愈来愈烈。
他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殿下,今日就下到这里吧。”宋北遥沉沉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