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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组队(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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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还在国小时的夏天。t育馆里闷热得连空气都带着一gu晒过塑胶地板的气味,他和简以乐穿着同样颜se的队服,站在球场上。简以乐身形灵活,眼神敏锐,总是自信又认真地站在网前等待,负责拦网、快攻和补位,而自己则稳守後场,弯着腰,双手紧握球拍,每次对方起杀,他就一个俐落的反拍将球救回。

那时候,他们默契好得不像话。b赛中,只要简以乐一个眼神,他就能心领神会提前补位,每一个战术彷佛早已默默排练过百遍。他们一起经历过大大小小的b赛:县赛、市赛、区级选拔,有输有赢,有过低cha0,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起大笑着、击掌、互相加油。

最难忘的是那次进全县决赛。最後一局b分胶着,简以乐扑身救球,将一个失控的回球抢救回来。柳绍齐趁着对手重心不稳,一记杀球将b赛结束。终场哨响起的瞬间,两人兴奋地冲过去抱在一起,汗水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彷佛整个球场都在见证属於他们的荣耀。

b赛结束後,两人坐在场边,一边喘气一边回忆刚才的配合,总是说着「如果我们继续练下去,将来一定能打到全国、世界都看见我们!」那份天真和热血,始终烙印在柳绍齐心底。

——

然而下一幕,记忆的se调骤然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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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个昏h的傍晚。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诊间里很安静,医生一边翻着检查报告,一边用压抑的语气告诉他们:「复健虽然可能恢复部分功能,但要像以前一样运动,特别是激烈的双打……机会微乎其微。」

简以乐愣在椅子上,半晌没说话。他平常总是乐观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破碎的表情。

「真的……不能再打球了吗?」

那一刻,简以乐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被世界遗弃的绝望。

当医生离开後,简以乐紧紧抓住柳绍齐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皮肤。他忍着,却还是泪水溃堤,整个人颤抖得低声哭泣:「不是说好要一起打到国中、打到全国赛吗?怎麽会变成这样……」

柳绍齐只能把好友抱进怀里,却什麽都说不出口。他的心里被一种无力感压得喘不过气,只能一遍遍在心里默默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没能替你分担这场命运的打击。

那一天之後,每当柳绍齐听到「双打」这两个字,内心深处总会泛起一阵刺痛。他害怕回忆,也害怕承担过去失落的重量。

——

现实重新浮现,童宇诚期待地看着他,教练也等着他的答案。柳绍齐看向一旁的简以乐,只见好友微微一笑,眼里没有强求,只有理解与包容。

柳绍齐深x1一口气,终於轻声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决:「……谢谢,不用了。我现在只想专心单打。」

教练没再勉强,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童宇诚也理解地笑笑:「有一天你想打双打,随时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