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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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是在我们的故事里难得可以和执念扯上关系的妖精，她们的形象类似于凯尔特故事里的人鱼，只是能在地面上行走。同时还喜欢用自己空灵的声音蛊惑人类。”

&esp;&esp;“你是说，这只妖精是露莎卡？”北原和枫微微一愣，就算是他不怎么了解斯拉夫神话，也听说过关于这种著名水妖的记载，“可是为什么她会……”

&esp;&esp;假装自己是雪姑娘？

&esp;&esp;“传说中，她们的诞生来源于溺水横死的女性——直到自己的执念消解才会消失。”

&esp;&esp;屠格涅夫的眼神平静，看着这间破败狼狈的房屋：“联系到这里的环境，会诞生这种水妖也不奇怪。”

&esp;&esp;在这种最原始最混乱的地方，如果女性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又有着过分出色的外表，在受到凌辱后，被丢到这座城市无处不在的河流里，的确是十分正常的发展。

&esp;&esp;她的结局不会是最惨烈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遭到如此对待的女性。在这样一个地方，人命恰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esp;&esp;在撕开文明与繁华的一角后，这个世界的阴暗处依旧渗透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esp;&esp;“所以她一直以雪姑娘的身份出现，原因也很简单了。”

&esp;&esp;北原和枫接下了话头，橘金色的眼睛看向这座房间的角落。

&esp;&esp;那是一朵已经枯萎泛黄、不知道是不是被屋主人特意带回家的白色小花。

&esp;&esp;此刻它被静静地丢在了角落里，落满了灰尘，无声无息。

&esp;&esp;“她应该也是在某次意外中，因为这样的异能而做了个梦吧。”

&esp;&esp;在梦里，她不是生前那个投入河中，被河水溺死的女孩；也不是满怀着怨恨、被人类所厌恶、带来不幸的水妖。

&esp;&esp;而是受尽人们宠爱和喜爱的、冰雪与春天的女儿：在每个新年的夜晚，她会随着祖父一起来到俄罗斯的每个角落，孩子们看见她会发出快乐的叫声，会把她的模样挂在高高的圣诞树上。

&esp;&esp;而她则给每一个人带来新春的祝福。

&esp;&esp;这样美好的一个梦，就算是能够挣脱，但又怎么愿意醒呢？

&esp;&esp;就算是后来，从梦境里醒过来后，她也依旧以“雪姑娘”的身份自居，一厢情愿地把自己伪装成那个能给大家带来幸福的女孩。

&esp;&esp;在她自己的故事和期待里，没有怨恨、甚至没有对这片贫民区人们的不满，只有那种近乎于偏执的、拒绝一切不幸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