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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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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5.说清楚(第1页)

通话结束,但班长还没回来。

趁他不在场──或跑到附近0鱼──天明藉机拨话给小雯,尽管不确定对方是否方便,在上班时间,拨空接听。

拨出的同时,他心情忐忑不安。

对方几乎立刻接起。

他深x1口气,吞吞吐吐发声:

「ㄨ、ㄨ喂……」

「怎麽突然打来?」对方语气略显慌张。

小雯的声音在天明内心掀起一阵狂浪,几乎要将情绪堤防冲毁;只怕,继续聊下去,会像放学时间还看不到家长来接的幼稚园儿童那样,嚎啕大哭。

他试着稳住语调,就事论事说:

「我人在医院。」

「为什麽?」她忍不住大叫。

沉默约两、三秒,才接着询问:

「你……在部队发生什麽事吗?」

听出对方有些哽咽,天明喉头也紧束。

原想故作坚强,但一听到她的反应,他只好一五一十招供:

「我在开训典礼的时候中暑昏倒;几位弟兄把我抬上救护车,送最近的医院。现在躺在急诊室床上,但身t好很多了。」

他坦承罪行,但对方迟迟不回话。

晓雯一言不发好一段时间;话筒那头只传来激动的吐息,以及调整呼x1的鼻息声。

天明听出对方情绪混乱。

「没事啦,」他试图安慰对方,「躺了一下,现在好多了──医院还有冷气咧,b在营区好很多了──」

「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小雯的一句话直接贯穿他的心防。

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深呼x1、吐气的气音。

他正打算回话,嘴巴才半敞开,晓雯就抢先出声:

「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晓不晓得?」

语气有些激动,但维持基本的平稳;听得出,对方仍尝试「就事论事,」把事情讲开。

听到这,天明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一踏进营区,人就变得极度自我中心──或许,从以前到现在,就是个「只把自己当宇宙中心,」或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的卑鄙角se。

当心态幼稚的他,还在营区自怨自艾、满脑子全是负面念头,甚至自暴自弃,想藉「中暑,」就这麽si在军中,以报复这个「强迫男x服兵役」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