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第五章：老师……可以告诉我了吗……》（第2页）

他从腰间ch0u出一片薄如柳叶的黑刃，在烛火与月光交错下泛出一缕静冷的银光。翡翠心跳骤然加快，却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老师的动作b她的直觉还快。

他走近她，伸手握住她的左手掌心，掌势稳而轻。

她还来不及开口询问，脑中闪过「等等」的念头，却被下一瞬的冷意打断。

刀刃轻轻一划，剑风未起，血珠却已静静浮现。

她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被命运抓住的惊悸。

他以拇指接住那一滴，在她尚未来得及思考之前——稳稳地，按在她的额心。

「只有你的血，能打开它。」他低声说：

「关上的那一刻……是你让我动手的。」

灼热感如雷鸣乍现，翡翠几乎来不及思考，整个意识像被什麽力量狠狠拉扯。

——

她想起一片雪白。

没有战争，也没有救赎。她彷佛站在崖边，一动不动地望着某个熟悉却无法辨认的背影，在界雾中缓缓远去。

风卷过，她的披风被掀起一角，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过脸颊，在下巴停了一瞬，然後落入脚下乾冷的土里，没有声音，却留下一圈暗痕。

她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像心口的什麽东西一点一点碎了。

不远处模糊地立着一块石碑。她怔怔地望过去，碑文残破，但「蘅照」两字，却如被命运烙印般清晰浮现。

「原来……你和他们也没什麽不同。」

她低声说着，语气像雾。

说完这句话後，她站了许久。

像是等谁回头，又像是在等自己最後一丝力气消失。

风声渐强，远处有封印祭坛的石门微微颤动。

她终於轻声开口：

「那……这世界再与我没关系了。」

她在梦中呢喃，不知那是不是当年真实说过的话，只觉得心底有个地方，忽然空了一块。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选择与世界断绝後，静止的空气中才缓缓浮现出低沉而恭敬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