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第三章：那个人...》（第2页）

就在这时，一个醉汉晃晃悠悠地走向那名男人。他脸颊泛红、眼神涣散，身上酒气混杂着汗味，语气喧嚣而含糊：「喂，这是我的位置？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等不到对方回应，醉汉忽然伸手去拍那人的肩。

那人没动。像是一具石像，任他接近。直到醉汉的手将要落下，他才微微一偏头。

动作几乎不带烟火气，却乾净俐落。

翡翠只见醉汉整个人被反手锁住，重重压在身後椅背上，酒杯在地上滚出两圈，碎片反s着微弱的光。那人没有看醉汉，只冷冷地吐出一句：「别碰我。」

语气不疾不徐，却让人心底发寒。

吧台後的强尼脸se一变，保全正要冲上去，强尼抬起手示意先别动後，又放了下来。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良久，像在权衡什麽，最後转为压抑的沉默。

醉汉哼了一声，不甘心地挣扎，但无论怎麽扭动，都像被钉si在原地。

那人松手，醉汉踉跄跌坐在地，怒骂着往外走，没人拦他。

翡翠刚转回身，正要开口时，那人忽然走近，声音低沉却平稳，语调像是在述说，也像某种故意抛出的钓钩：「你的站姿重心偏前，防备时手不自觉握拳，连呼x1都会随着视线转移收紧。这不是普通人该有的反应。」

翡翠一惊，是早上在图书馆的人——

他的语气低缓：「截拳道讲究效率、节奏与本能。我猜你不只学过，而且还是个能手。」

翡翠怔了怔，话语像从某个她没碰过的角落传来，却正中脑中那道未解的缝隙。

他指尖轻敲酒杯边缘，补上一句：「像你这样的人，在这种场子里，会本能地注意到每一个异常安静的存在。」

他侧头看她，眼神像是能透进心里那一层没说出口的话：「你不只是警觉x高。你的身t在说话，告诉我你受过训练，也活得够警醒。」

停顿了一下，他语气像是收尾：「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她看了他一眼，像是想从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中读出什麽脉络，终於低声问：「这不是巧合吧？」

他没回答，只是再次转了转酒杯，像在衡量什麽：「我靠近你，是因为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什麽意思？」

强尼在一旁终於出声，语气低沉，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加掩饰的讽刺：「你怎麽那麽确定你看懂她是谁？还是，你一向都这麽擅长对号入座？」

那人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像是对这种挑衅早有预料。

「我不知道，」那人看也不看他，「但有人似乎刻意丢了几块拼图在我路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他说完那句「有人似乎刻意丢了几块拼图在我路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後，酒吧里陷入短暂的静默。

翡翠下意识看了强尼一眼。

强尼正低头擦拭手中的酒杯，动作一如平常，却多了几分不寻常的力道。那块毛巾像是他手中唯一能紧握的东西，否则某些更难压抑的情绪就会从掌心流泻出来。

那人则偏过头，看着翡翠，像是要确定她的反应。接着他轻轻一笑，转回目光，落在强尼身上。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身，拿起酒杯，像是要换个角度观察这间空间。动作不快，却不容忽视。

翡翠感觉到什麽正一点一点紧缩。她下意识地挺直背脊，脚尖微微调整——是训练留下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