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指江南,万矛噬骨,寸土必争,焰破天城(第5页)
陈德英语气低沉而缓缓道。:“你我二人联手,拥诸族之力,再加你我威望与兵权,大业可成,我们与中原王朝的战火将息。”
李文闻言不动,神情冷淡,仅抬眼看了陈德英一眼,淡声道。:“你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实则不过是为了那本该属於你的皇位,对吗?”
陈德英神se微变,脸sey沉,沉默数息後才开口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李文微微转动手中茶盏,眼神不变语气仍平静道。:“是阿,本相早就发现,有一gu阻力,似是知道本相的下一步,加上本相在皇室专属的藏书阁内翻阅到了一卷,卷札,所以使本相猜出来是谁了。”
李文顿了顿,嘴角带出一抹讥讽道。:“倒不如说,你忍了这麽久,本相才感意外。”
陈德英怒声道。:“他陈国文不过是一窜逆之辈罢了!这皇位本该就由我这一脉继承!”
李文只是端起茶,淡淡啜了一口,语气冷静中透着疏离道。:“确实,但说到底,不过就是你叔父无能,被皇上给,篡位?成功?本相也还可逍遥自在。”
陈德英盯着他,冷声追问道。:“那你的抉择是什麽?”
李文将茶斟满,又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黎族是依附在越族之下的小族,如果想要摆脱越族,那必然要支持你,但。”
李文猛然一掌将茶盏重重放回案上,声音冰冷如断锋斩落道。:“这将会使南境分崩离析,这南境是在越族人的统合下,才凝聚再一起,我们才能对抗中原人!若非如此,这南境早被中原人给笑纳!和平?不过是自欺之语!”
最终,陈德英缓缓开口,声音似讽似悲道。:“那看来,你已经做出了抉择了,李文。”
李文抬眼直视他,语调冷肃道。:“本相受皇上的提拔,自当报效皇上的知遇之恩,本相不告发,是顾念旧情,等你回头,身为越人皇族,竟妄图以诸族为棋、外援为翼,叛国夺位!”
话未说完,陈德英怒声打断道。:“那你何尝不是!”
锵!
记忆犹未散去,剑锋已再度撞击,一声金鸣震荡殿宇,李文与陈德英再度对斩,双剑相交如雷,气浪席卷两侧帘幕,飞扬如烈风,火光倒影在两人身上,映出的是彼此再无退路的决绝。
李文剑势稳如山,手中佩剑一式斜挑,封颈护心,步伐缓中带沉,每一步都踏得如铁,如同边关千军将阵前迈出的节奏。
陈德英则剑法诡变,转斩如蛇,身形灵动,每一招都意在偏击破绽,攻心不攻力,取险不取稳,彷佛以心中怨怒化为凌厉剑意,yu斩断过往、划破现实。
两人攻守轮转,剑影如雷,速度越发激烈,一瞬之间,竟已过三十合,g0ng殿之内,帘幔翻飞,尘沙震落,彷佛整座皇殿都为这场宿命之斗而震动。
直到李文一声低喝,剑势一转,以剑背拨开对方来势,一个滑步绕侧,反手一挑。
锵!
那柄承载着陈德英无数心血与执念的皇剑,猛然脱手飞出,落在远处玉阶之下,发出沉闷破碎之声。
紧接着,李文剑锋一横,锋刃直架於陈德英颈侧,只差一寸,便可割断生si,空气凝固,四周无声,唯余微微喘息声交错回响。
陈德英目光中不再是怒火,而是沉痛与最後的的一丝解脱,李文开口,声音低沉却稳如寒铁道。:“你输了。”
陈德英微微一笑,嗓音低哑道。:“是阿,输了,你赢了,李文,这路我帮你铺好了,可别辜负这一番好意阿。”
李文沉默了片刻,终於开口,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道。:“你可以选择喝下毒药,保留最後的t面。”
闻言,陈德英忽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带着多年压抑的苦楚与荒诞,震得帘幔飘荡道。:“杀了我吧!拿的我人头去威摄诸族!这算是我最後的补偿!我陈德英从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