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桥死地,苗境无门,背水一战,王师压境(第6页)
苗军士卒倒下一人,下一人便立刻补位。有人双手颤抖地接过si者的长矛,有人赤手夺过敌人的兵刃奋力还击。
每一名守军脸上都沾满了灰与血,但双脚始终紧贴石砖,未曾退後一步。
“杀啊!”
“不要让他们上来!!”
“杀si叛军们!”
“守住!守住啊!!”
喊杀声此起彼落,箭矢与火油交织着烧灼的气味,将整片城头染成了炼狱。有人被击落,有人被焚烧,有人被撞飞,还有人手持长枪,与敌人一起从城墙上摔落。
但那城墙,却始终没被夺下,这是一场意志与血的较量,是一场没有退场、只有牺牲的si战。
对越军而言,这是帝国的再征服之路,是他们要重新统一国家,对苗军而言,这是家园的最後一道墙,他们要扞卫他们的自由。
“第二批次,发起进攻!”
李文目光如霜,立於高台之上,战袍拂动,声音冷厉地在战鼓与火烟间炸响,李文深知,第一波的攻势,不足以压垮。
攻势不能断,唯有一波接一波,方能将苗军的意志压垮,伴随号令,号角再鸣,一面面军旗高举,铁蹄轰鸣而起,第二梯队如洪水再度倾泻而出。
“前进!”
萧孟手中令旗一挥,脚下尘土飞扬,上万越军齐步前压,脚步如击战鼓,大地微震。
萧孟是李文从黎族平民从提拔的人,x格果断狠厉,为人忠直,而这一次的攻击则是由黎族人组成。
因为每一波的攻击都是由不同族的人组成,而这样子做的目的,就是在消耗各族的实力,那怕是李文自己的母族。
每一波攻势,都是一次实力的消耗,每一族血流沙场,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削去了反骨,让後面的集权更加的顺利。
战场之上,苗军弓手早已就位,他们立於满是斑驳血渍的箭垛後,汗水混着烟灰与尘土流下,长弓紧绷如满月,眼神却已带疲态。
“放箭!”
虽然苗军很拼命的在s击,然而越军第二波的攻势来的十分的快速,加上第一波还有部分越军未消耗。
使得第二波只损失少少的数量,就抵达了城墙上,新云梯於中路与两翼齐推而上,盾兵分列护卫,苗军立刻泼油、掷石,但火油瓮已近枯竭,滚石也所剩无多,使得数架云梯仍然成功贴墙。
“掩护冲车!”
萧孟一声断喝,越军重型云撞随即列队开进,以重盾兵开道,数百名工兵与斧手分列左右,推动巨型横梁般的撞门车,碾过满地焦屍与血泥,直b板桥城门而来。
那是以生牛筋缠缚、加装铁刃的重型攻城利器,撞首如犀角、边缘布满铁刺。每一次撞击,足以震裂石门骨架。
“後卫压阵!推上去!!”
三架云撞在浓烟中轰鸣推进,震地作响,重盾兵列为半月形掩护,苗军立刻反应,火油、箭矢倾泻而下,但敌军盾阵层层遮挡,大部分火油无法准确泼中核心。
“掷火弹!砸!砸他们云撞!”
一名苗军指挥官狂吼,亲自提火壶奔上箭垛,将点燃之物掷向下方,但风向突变,火星飞散,未能命中核心,反倒被盾阵反弹。
砰!
第一击撞击声响起,巨震回荡,整扇木门微微颤抖,门後土石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