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如浪,黑卫破军,血海单挑,双骑对冲。(第2页)
而得到命令的传令兵以几近自杀的姿态冲入战区,一边挥旗一边大喊命令,他们有人当场被刀斩、被矛刺,但手中旗帜仍高高举起,直至倒地前都未曾垂下,以身践命,完成林默下达的命令。
而正是他们的勇敢,使越军在这种几近地狱般的混战中,重整如铁,一面面军旗在火光与血雨中重新竖起,一列列临时方阵在混乱中被迅速拉出。越军强大的纪律如钢铁般,强行将撕裂的阵形再次缝合。
与之对照的,是疯狂到近乎人兽难分的苗军,他们成群扑杀,无视si伤,不分前後,刀砍、矛穿、手挖、齿咬,如饿狼噬屍,战场宛如被唤醒的地狱。
一名越军军士被一名黑卫挑下马,尚未站稳,就被一名苗兵从侧方来袭,长刀直斩脖颈,血溅三尺!
“苗军杀出缺口了!”
“快,补上缺口!”
军士高喊,声音却被万人杀吼所吞没,整条中线,已如人r0u绞盘,命令无从传递,只剩一场吞噬理智的si斗。
矛断、盾碎、盔裂、手断、血溅。
一名越军校尉用戈柄横击退敌,转身时却被另一名苗兵从背後刺穿腹部,反手抱住对方sisi不放,拼si用力将其咬住喉咙,两人双双倒地,鲜血淌入泥中,再无声息。
混战区中,双方将士厮杀已无章法,完全进入短兵相接的原始屠杀状态,拳砸头、肘击脸、短刀t0ng腹、断矛砸眼,近距离的恶斗如野兽撕咬般疯狂,地面泥泞中夹着内脏、牙齿、血r0u碎块,土地早被踩得稀烂,如同一座浸血屍坑。
有人声带撕裂,只剩低吼与喘息,有人半张脸被利器削去,仍sisi撑着枪柄向前,双眼充血如火,si前仍不肯闭眼。
“根本是不要命的野兽”
一名越军军士喘息着靠在断盾後方,满身血泥,另一边则是被咬断手指的同袍,在另边是x口被戳穿却仍咧嘴狂笑的苗兵。
军士咬牙紧紧握着手中短戈,满身血w与泥沙,眼中仍带着si意坚定。
而越军士卒以五人为一队,盾手在前,长枪刺後,短刃补位,正在执行的林默的命令,他们付出鲜血,切开蜂拥而至的苗兵,宛如在血流中架起一道道碎裂桥梁。
即便如此,每组士兵在坚持两刻钟後几乎全灭,换上的是下一组,然後再下一组。他们不是因为不怕si,而是职责大过於x命。
而苗军,仍如恶cha0一般,一波又一波疯狂灌入。
平原之上,满是赤足奔跑的苗兵,铺天盖地,肩披兽皮,手持长矛与獠牙刃器,眼中带着血与火的疯狂,无须命令,全靠对越族人的愤怒驱使的。
有人嘴中咬着烈酒包,一冲入越军阵前就砸碎酒囊,高声狂笑着点火,烧焦数人,却只打开一丈距离,然而下一刻有两名越兵拖着被火烧焦的身躯,跪地重新撑起盾牌,撑住那缺口,直到同袍接手,才咽下最後口气。
一名越军士卒双手颤抖,望着这一幕目光怔然,他的身旁,刚刚才换上阵的同袍还未站稳,就被一名苗兵整个扑倒,双手cha入x口撕开,肠子被拖了出来还在蠕动。
“天啊,这还是人吗?”
一名年轻士兵第一次上战场,脸se惨白的开口道。
“闭嘴,抬盾!刺!刺他眼睛!”
而这时有人出口道,当他转头看向身旁顶替上来的老兵拖着断腿、仍扶着他挡住一名苗兵疯斧,他猛然发出一声怒吼,长戈直刺,一击将那敌人顶翻在地!
然而这一击,仅是激战中的一滴血,苗军如恶cha0漫野,战场上每个角落都可见他们的狂杀身影,有人身中三矛,却仍大笑着跃起,用碎刃砍断越兵的小腿。
有人头颅几乎被斧劈开,脸部已模糊不清,却依旧紧抱敌人不放,直至被同袍怒斩而断,此刻的他们不像是士兵,更像是si而复生的厉鬼,是从族恨与血海中爬出的冤魂。
此时有名苗军头目披兽皮,手舞双刀,旋转如风车,在越军中连杀七人,最终被八人围斩而si,但他的突击已将补上缺口的希望彻底打碎。
而苗军面对越军的si战不退的铁纪,反而杀得更为疯狂,无视阵形、无视伤口、无视同袍屍t,赤足奔行,持矛破阵,獠牙短刃贴身刺喉,双眼血红如兽。
仿佛他们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赴si的,有人被戟刺穿x膛,却仍si命撕开盾墙,与越军士卒一同倒地而亡。
苗军虽是疯狂,但越军则是以惊人纪律沉着迎战,五人一伍、一刺一退、一挡一补,如机械般将那看似不可阻挡的兽cha0化成一层层缓慢淌血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