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亡狗市集的交易（第2页）

林冽笑了一下，没露齿，那种笑像是把刀子藏进嘴里。

「你找对了。」

那人微微皱眉，好像没预料林冽会这麽快承认。

「但……我不打算交给你。」

这下子，那人终於有点表情。他眼角动了一下，不明显，但像风在水面压出一条轻微波纹。

「你知道你t内的东西会怎麽终结吗？」

「不知道，」林冽放下工具，终於正眼看他，「但我知道，刚才你那句话里用了终结这两个字，代表你以为你已经看过结果了。」

「所以我更不信你。」

那人站起身，像是再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手一动，一道近乎看不见的银线从他手腕弹出，直刺林冽右肩。

快，准，狠。

但——

啪！

银线在半空中被截住，像是撞上了一层无形防线。林冽没动，但他脚边那枚早就埋好的导震针亮了一下，把那线反震回去。

那人微微踉跄一步，但没跌。他看着林冽，眼神的nv技师。

她眼神依旧冷静，红se义眼缓缓转动，声音像她昨天没离开一样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找到第二具变异t，在裂腔。」

她顿了顿，看了林冽一眼。

「它……还没si。它也喊了你名字。」

林冽没说话，站在门口，像一尊刚从深井里捞出来还滴着水的雕像。他眼神没变，表情也没动，唯一变化的是那一瞬间他指尖轻微一缩——像要握紧什麽，又y生生忍住。

裂腔。

那不是灰区普通人会提的地方。

那里是整个第七灰区的底部，一个被官方地图抹去、连地伏团都只敢远远监视的禁区。那里没光、没出口、没法律、没理x。据说有人从那里回来後，三天三夜没发出一个声音，然後突然在街上咬si了自己的孩子。

而现在，灰鹦的人告诉他——那里，有个「变异t」，还活着，还叫了他的名字。

他不相信命运。

但他知道，如果这一切不是安排好的，那就是b安排更恐怖的事：有人在模仿命运。

&技师靠在门框边，像是完全不担心他会拒绝这任务。

「我不是来谈条件的，」她说，「你要接也好，不接也好，裂腔都在往外渗东西。你不进去，早晚它会出来。」

林冽望着她，声音低到像自己也没信心：「它叫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