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黑巷之冽（第2页）

另一个没退，脚步更快，试图从背後抄袭。林冽转身时那扳手还在手中，却没挥，而是往地上一抛，反手一记肘击，撞在对方下巴，牙齿直接喷出来两颗。

没有华丽的动作，也没什麽叫声。

林冽的每一次出手都像jg准的仪器，能量刚好，动线最短，不浪费任何多余的力气。

而老烟——老烟还是站在那堆轮胎上，没下来，他的烟早烧完了，此刻在嘴里只剩一截黑焦。他吐出一个烟圈，又用拇指搓开一颗暗红se的啤酒瓶盖，啪地丢进嘴里咬碎了。

「你们铁纹帮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养一堆没脑子的狗？」老烟说。

地上那三个人，一个在吐、一个在喘，最後一个则还没ga0清楚自己怎麽躺下的。

林冽拍了拍手，蹲下去把那把还没修完的骨刀重新收好。他手指继续忙着确认结构接点，彷佛刚才的事跟他无关。

「这东西明天早上拿。你要急就去找别人。」

他声音淡，没情绪，像机械读取指令时自动播放的提示音。

被他踩住的那人红着脸怒吼：「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信不信我一通话——」

话还没讲完，老烟弯下身子，捏住他嘴角，指头上那枚金属义指瞬间压进牙缝，嘎啦一声，y生生拧断了一颗门牙。

「我信啊。」老烟露出h得发黑的牙，「你要是活到打完那通电话，我他妈还请你喝酒。」

那人痛得翻白眼，整个人蜷成一团，像条皱巴巴的破布。

老烟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滚吧，今天不想杀人。」

三人踉跄离开，临走还扔下一句模糊的狠话：「你们给老子等着。」

林冽没理，老烟也懒得追。

等到巷口只剩下铁皮墙反s回来的风声时，老烟才走过来，一pgu坐到林冽旁边那堆机壳上。

「你不能每次都这麽乾脆。再打下去，他们会直接送你去亡狗街钉问所——你懂的，钉一根命印进脑子里问话那种。」

「不会。」林冽回得很快。

「怎麽不会？」

「我没留他们完整的命印线索。他们只会觉得吃瘪，还不知道怎麽丢脸。」

老烟望了他一眼，沉默。

林冽的判断一如往常，准、狠、冷。这孩子虽然年纪轻，但思维jg密得让人发寒，像一块没有温度的晶t电脑。老烟偶尔会怀疑：这孩子是怎麽在那座实验所里撑到「逃出来」的。或者更正确地说，是「被我弄出来」的。

他想说什麽，但终究只是又0出一根破雪茄，点燃，ch0u了口，然後盯着前方远处的雾se街口。

「你今天，还去遗址区吗？」

林冽点头：「有东西响了，昨晚那具屍t……有残存命脉在共震。不是机械反应。」

老烟顿了顿，目光闪了闪。

「……你听到了？」

林冽没答，但他那只右耳微微泛着青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银se线条，像水中浮痕，隐藏在耳後发丝下方，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