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

谢沐熟门熟路的走进收银台，抱起那箱包裹。

「我还想说谁的，看到里面的颜料猜是你。」老板边说边把一袋面包塞给谢沐，「即时品，带回去吃。」

「谢谢。」谢沐抱着东西，只能点头，呼喊了谢艺：「大艺术家走了。」

他把纸箱固定在後座椅，再度跨上车等谢艺出来，谢艺拿着牛n糖跟老板道再见便钻上车。

「礼物是什麽？」谢艺拆开长型的糖果纸盒，拿出一颗正方形的牛n糖塞进谢沐嘴里後，自己也拆了一颗吃掉。

「回家就知道了。」谢沐把牛n糖塞到一旁，吹起了口哨，谢艺跟着唱着。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夏夜晚风徐徐吹来，街上传来稚neng的童声。

谢沐按掉手机闹铃，靠……忘记今天休假，他棉被一扯盖过头想继续睡。

冷气吹的房间温度很舒服，迷迷糊糊中听见谢艺起床的声音，可他太困了，一下就睡过去。

他是听见玻璃碎裂以及谢艺的尖叫声惊醒的。

他猛地跳起冲出房间，看见谢贤生正扯着谢艺打，立刻从谢贤生手里拽过谢艺拉到身後，「爸！你在g嘛！」谢艺紧紧抓着谢沐的衣服，哭得很大声。

谢贤生身上没有酒味，他没有喝酒。

谢贤生一看见谢沐便停下动作，「你没去打工？」他还喘着气，指着墙边的纸箱咆哮：「你不看看你妹乱花钱！买一堆没p用的东西！」

「那是我买的。」谢沐和谢贤生对峙着，地上碎裂的碗盘是昨天晚餐用的。

「花钱买这些能有什麽用？」

「我自己赚钱买给妹妹有什麽问题？」谢沐感受着谢艺抓紧的衣服，心脏ch0u痛着，自责自己睡回去。

「你这小子——」谢贤生举起拳头，谢沐躲都没躲，稳稳把谢艺护在身後。

拳头最终没有落在身上，谢贤生伸手戳了他额角那块纱布，又踹了那纸箱，纸箱表面凹了进去，里头的东西噼哩啪啦的撞在一起。

「不把钱拿来孝敬你爸，花在没用的人身上，真不知道我养你有什麽用。」谢贤生丢下这句便夺门而出。

谢沐纱布下缝线有点疼，又生气，拳头都握到泛白了，听着谢艺的哭声松开手去安抚。

被打的地方肿了起来，谢艺打着哭嗝，眼泪挂在脸上，「哥哥对不起，我、我没有躲起来。」她根本没来得及跑，就被谢贤生抓着打。

谢沐蹲下把哭着的小人拥入怀，「你没有错，不用道歉，是哥哥，哥哥没有起床。」手指轻擦着脸上的泪痕，心疼的快说不出话来。

谢贤生现在不喝酒也打谢艺，他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态，不对，怎麽能有侥幸的心态？

他怎麽可以有谢贤生喝酒才会打人的心态？谢贤生只是现在不打他而已，但谢艺不一样啊。

「不怕了，哥哥在这里。」谢沐安抚哭着的谢艺，他声音有点哑，自己真糟糕，没尽到责任保护谢艺。

他拿出那罐药，肿起的地方全抹了，把客厅整理一遍，认真的伸手0地板看有没有碎玻璃，纸箱之後挪到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