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复仇（第4页）

她伏在地上，撑着地板，剧烈地喘息，宛如风中残烛，摇摇yu坠，却仍未熄灭。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低头，仍旧抬起那双倔强的眼睛，sisi盯着我

我低声开口，语气冷冽如冰，「当年，她亲眼看着我的师门满门惨si，却无动於衷。那时我便明白，所谓正道，不过是一场笑话。」

上官凝雪的瞳孔微微收缩，唇微颤，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我知道，她想说些什麽，可此刻，她连站稳都已困难，何况是辩解？

视线扫过四周。那些围观的江湖客，方才在酒桌上高谈阔论、豪言壮语，此刻却皆如鹌鹑般缩起脖子，目光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江湖侠客？」我冷冷一笑，声音轻而寒，「你们在酒桌上谈义气，举杯时论豪情，可如今呢？不过是群懦夫罢了。」

&一般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无人敢回应。

我重新低头，目光落回上官凝雪身上。她的身t微微蜷缩，双肩因喘息而剧烈起伏，但那双眼睛依然倔强地盯着我，彷佛要从我目光中寻找一丝裂缝。

「你的选择呢？」我俯视着她，声音低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带我去找你的母亲。或者，今日此地，所有的人，都要陪你一起si。」

她的手指缓缓抚上铁扇，抓得那麽紧，仿佛那是她最後的依靠，我看得出来，她在挣扎，那种复杂的情绪写在她的脸上。执着、犹豫、不甘、悲愤

於是，我伸手将扇子从她手中夺过。

「这能护住你吗？」我淡淡地说，五指微微一握。

只听「喀嚓」一声，铁扇在我掌中化作扭曲的废铁，我随手一抛，铁片滚落地面，翻了两圈，最终停在她膝前。

她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像是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依靠。

「你还有什麽？」我俯视着她，语气冰冷。

她愣愣的看着铁片，过了许久。

「好。」她的声音微弱。「我带您去。」

我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弧度。「你的选择，还算明智。但记住，不要耍花样。」

我俯身靠近她，低声说：「若到了地方，我见不到人，你、他们，还有这酒楼内所有的人，都得si。」

她的身t轻轻颤抖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麽，却早已空无一物。

「我明白。」她轻声说，语气里有一种让人听不清的痛苦。

我站起身，扫了一眼酒楼内的所有人。他们的目光闪躲着，不敢与我对视。

我冷哼一声，甩袖转身：「既然答应，那便动身吧，我不想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