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的变数（第5页）

赫克托与露娜走在离河口镇越来越远的林径上，背後是未说出口的沉默与无法再回头的过往。

走了一段路，露娜终於打破沉默。她一如既往双手cha在斗篷口袋，脚步轻盈得不像是连日作战後的模样。

「我们才不是怪物，」她撇撇嘴，语气像是在故作轻松，「那些人……非常讨厌。你明明帮忙那麽多他们却不相信你，这才是人类最恐怖的地方吧。」

赫克托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看着前方的树林，泥土的腥气与乾叶的气味交织在空气中。

「魁纳说，我们不能只看表面来断定本质。也许这句话，不只是对他们说的，也是对我们自己说的。人类也是有好的一面，他、里奥、米尔罗，都是很好的人。」

「而那些人…」

他的声音低沉、疲惫，却很平静。

「他们只是害怕。说到底，我也怕。怕自己哪天真的会失控。」

露娜侧头看他一眼，像是想反驳，但最後只是摇了摇头。

「我曾经也怕。」她轻声说，「怕渴血时咬了谁，怕夜里醒来忘了自己是谁。是你让我知道……只要我还有选择，那我就不是怪物。」

赫克托苦笑了一下：「……你现在b我还坚强。」

露娜眨了眨眼，忽然凑近些，小声说：「而且，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变怪物。你变坏我就打醒你，我变坏你就把我锁起来。」

赫克托愣了一下，笑出声：「这听起来不像是什麽理想生活。」

「是啊，可我们哪有什麽正常生活？」露娜叹气，「就算战争结束，我们也不会再是那些人类眼中的人。但……我们还可以找到答案吧？」

赫克托的表情渐渐变得坚定。

「我记得，那个转化者……」

他停下脚步，望向远方北边连绵不断的山影，「那天在森林外守着那nv孩的哥哥。」

露娜点点头，神情一瞬严肃：「他那时候说了什麽？」

「他约好四日後，到铁杉崖底下的洞x找他。他会在那里。」赫克托轻声说完，握了握长剑的剑柄。

露娜皱起眉：「四日？今天是……第二天吧。」

「还有两天。」赫克托点头，「如果他没被伯爵发现，也还……活着的话。」

赫克托不知道对方是否有y谋，也不知道他是否能给他真正的答案。

但他记得他对妹妹的笑容，还有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悲伤，但没有敌意。

或许，那真的是唯一的线索了。

赫克托与露娜交换一眼，没有多说什麽，继续迈开脚步，朝上游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