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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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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棺血惊魂?风水断肠(第2页)

「吴德厚!」顾砚清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刺扑在棺旁、已被眼前景象惊呆的老者,「你方才哭嚎风水杀人,害你全家!说清楚!迁祖坟前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吴家,还有何人遭遇不测?那风水师,又是何人?!」

吴德厚看着儿子那肿胀渗血的恐怖屍身,浑身剧烈颤抖,老泪如同决堤般涌出,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恐惧:「是…是那个叫‘玄机子’的风水先生!他说…说我家祖坟风水犯了‘白虎衔屍’的绝煞!若不迁葬,三年之内,必…必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我…我信了他的邪!花了整整三千两纹银!请他择吉地、做道场、迁祖坟…就在…就在七天前,刚把祖宗金瓮安葬到城北三十里外‘卧牛岗’的新坟…」

他猛地捶打着自己的x口,泣不成声:「谁知…谁知第二天!我…我那刚过门才半年的儿媳妇李氏!在後院绣楼上…好端端的…突然就…就从窗口跳了下来!当场…当场就摔si了!脑浆迸裂啊!」他指向队伍中另一个哭晕过去、被妇人搀扶着的老妪,「那是我亲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接着…接着是前天夜里!我…我那才十岁的孙儿…睡梦中突然惊叫ch0u搐,口吐白沫…还没等请来大夫…就…就没了气!」

「然後…然後就是昨天…我儿文轩…」吴德厚指着棺椁,声音凄厉yu绝,「他…他从书房出来,刚走到院子里…突然就捂着肚子惨叫起来!说肚子里像有火在烧!有刀在绞!满地打滚…七窍…七窍都往外冒黑血!不到一炷香…就…就…」他再也说不下去,扑倒在棺椁旁,嚎啕大哭。

迁坟七日,新妇坠楼暴毙!幼孙惊厥猝si!独子腹绞七窍流血而亡!吴家男丁,近乎si绝!这已不是厄运,而是灭门!

一gu寒意,顺着在场所有人的脊梁骨往上爬!

「那风水师玄机子呢?」顾砚清追问,声音带着急迫。

「玄机子?」吴德厚抬起泪眼,脸上露出极度困惑与惊恐交织的表情,「他…他si了!就在…就在迁坟後的第三天!si…si得b我儿还惨!」

「si了?!」顾砚清心头一沉,「si於何处?如何si的?」

「就…就si在他自己给我家选的那块‘风水宝地’——卧牛岗新坟的…阵眼上!」

吴德厚的声音带着毛骨悚然的颤抖,「是…是放牛的娃子发现的!说…说玄机子整个人…盘膝坐在新立的墓碑前,穿着他那身做法事的杏h道袍…可…可他的头…他的头…」

吴德厚剧烈地喘息着,彷佛回忆起极其恐怖的画面,「…不见了!脖颈断口…整齐得吓人!地上…一滴血都没有!更邪门的是…他手里…还sisi攥着…攥着他那个宝贝罗盘!罗盘的指针…都…都崩断了!」

风水师身首分离!si於自布风水阵眼!屍身无血!罗盘崩针!

诡异!离奇!充满了仪式感与嘲弄!

顾砚清瞳孔骤缩!一gu强烈的、被无形黑手c纵戏耍的感觉涌上心头!癸水!这绝对是癸水的手笔!

他们利用吴德厚对风水的迷信,假借“玄机子”之手布下杀局,将吴家引入si地!然後又以如此诡异的方式杀掉“玄机子”灭口,并将一切推给虚无缥缈的“风水反噬”和“老祖宗震怒”!

其目的,不仅仅是灭门吴家,更是要在昌明县这片刚刚经历瘟疫谣言、人心惶惶的土地上,再次播撒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绝望!动摇他顾砚清刚刚以铁血手段勉强稳住的根基!

好毒!好绝的连环计!

「来人!」顾砚清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急迫而变得异常尖锐,「将吴公子遗t小心移回县衙殓房!严加看管!未得本官与沈仵作…」他顿了顿,巨大的悲恸与焦灼几乎将他淹没,他强行压下,「…未得本官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吴德厚及吴家所有知情人,一并带回县衙!本官要细问迁坟始末!」

「立刻点齐人手,备好车马!本官要亲赴卧牛岗!勘查玄机子毙命现场与吴家新迁祖坟!」

命令一道道发出,残存的衙役强打jg神,迅速行动起来。抬棺的吴家壮汉被替换,沉重的棺椁被小心移上板车。吴德厚等人在衙役“护送”下,失魂落魄地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