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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二节:蚀心之蛊?漕口疑云(第1页)

第二节:蚀心之蛊?漕口疑云

昌明县衙殓房,浓烈的药水与屍臭混合的气味,几乎凝成实质。数十具从“镜花号”上抬下的高度屍骸,整齐地排列在冰冷的石台上,如同地狱的展览。

沈疏影换上特制的素白罩袍,脸上覆着浸透强效解毒避的厚布巾,只露出一双凝若寒冰的眸子。

她手持薄刃柳叶刀与jg巧的骨凿、骨钳,如同最jg密的仪器,开始了对这些“水鬼”的终极剖解。顾砚清立於一旁,目光沉凝,空气中压抑得只剩刀锋划开腐r0u组织的细微声响。

沈疏影的动作jg准而高效。她首先选择了船尾被捆绑在轮盘上的张老三。刀刃划开肿胀发绿的x腹,浓稠的、黑绿se的屍ye混合着内脏碎块缓缓流出。她无视恶臭,仔细分离粘连的脏器。

“肺部大量积水,气管内有泥沙水草,确系溺亡。”她低声记录,声音透过布巾依然冷静,“但…心脏!”她的刀尖微微一顿。

张老三那颗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心脏上,赫然缠绕着数条细如发丝、se泽暗红、近乎与腐烂心肌融为一t的诡异线虫!线虫在刀尖的触碰下,竟微微扭动了一下!

“活物?!”饶是顾砚清见惯风浪,也觉头皮一麻。

“非普通水蛭或线虫!”沈疏影用特制的琉璃细管,极小心地将其中一条线虫连同部分心肌组织x1出,置於盛满特制药水的琉璃皿中。线虫在药水中迅速舒展,身t呈现出半透明状,隐约可见内部流动的暗红seyet。其头部没有口器,却有一个微小的、如同x1盘般的结构。

“此乃‘蚀心蛊蚴!”沈疏影语气凝重如铁,“《南疆异毒志》残篇有载!此物乃y山鬼教秘炼邪蛊之幼t!x喜y寒水泽,常寄生於活物心脉,x1食jg血,分泌麻痹毒素,使宿主逐渐昏沉无力,最终心脉枯竭而亡!si後,此蚴可潜伏屍身心脏,遇水则活,遇热则僵,极难察觉!”

她迅速剖开其余几具相对“新鲜”的屍t心脏,无一例外,皆发现了或多或少的蚀心蛊蚴!有些蛊蚴甚至仍在微微蠕动!

“船难之前,他们已遭暗算!蛊毒入心,失去反抗之力,才会任由船只驶入鬼愁湾绝地,最终溺毙!”沈疏影断言,“此蛊幼t需由母蛊c控,下蛊者必在船难发生前登船,且能接触到全船人员饮食!”

内鬼下蛊!里应外合!

顾砚清眼中寒光爆s!镜花号惨剧,绝非天灾,而是一场由内鬼配合、手段y毒至极的屠杀与劫掠!凶手不仅谋财害命,更用邪术c控屍身,将满船冤魂连同被w染的船只送回码头示威!其嚣张与残忍,令人发指!

“船东何在?”顾砚清声音冰冷。

周墨白连忙翻阅卷宗:“回大人,镜花号船东乃本县富户钱友德,专营县内至邻县的短途客货航运。

船难後,他声称损失惨重,变卖家产赔付部分货主,现已闭门谢客多日。”

“赵铁头!立刻带人‘请’钱友德到衙问话!搜其住所,重点查询其近一月行踪、银钱往来、是否接触过南疆或古怪人物!”顾砚清下令,随即又问,“货物装卸,由谁负责?”

“昌明县内水路驳运,皆由‘镜湖帮’把持。”周墨白答道,“帮主翻江鲤蒋天彪,是本地一霸。镜花号每次出航,货物装卸、随船护卫,皆由其手下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