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0时间的代价（第3页）

「我知道。」森渝答得坚定，「我愿意承担代价。」

凯佩尔凝视着他许久，确认这份「选择」是否为真正的意志，然後点头，「那麽，契约成立。」

砂时计开始缓慢旋转，沙流变为逆行。

「接下来，是契约内容──」

「你以为时间是为你所用的工具，实则不然。之所以能启动回溯，只因你达到了一个称为命运分歧点的节点——那源自你心中，真正想要改变而非逃避现状的意志。」

「有三条律令，你必须记住。」

一、你无法改变他人的命运。

「你已经听安赫说过《歧时律》了。时间允许你选择自己的道路，却不容你篡改他人的轨迹。若你试图g预——命运将自行修正。你拯救不了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二、选择只有一次。

「一旦启动回溯，你会与此刻的时间线彻底分离，你再也无法回到这里，也无法重新选择另一个节点。时间不是你反覆试错的沙盘。」

三、唯有观察者可记忆全貌。

「作为选择者，你将失去此前的记忆；而我与安赫作为观察者，会记得这一切，但不会g预。因为记忆是代价，而非恩典。」

「你若接受，时间将应你的选择，开启新的轨迹。」

「但，你要明白──你不会记得这席话，也不会记得自己曾经选择过她。」

森渝用心听着，直到听见最後那句话，顿了一下，垂眸许久，才回以点头。

凯佩尔收到了契约者的回应，随即收回目光，「那麽，当你真正准备好那一刻——就告诉它。」

「接下来的路，你将孤身前往，选择会为你重塑未来。」

语毕，他转身不再观看，声音最後一次传来：「去吧。向她道别，然後离开这条时间线，踏上另一种可能。」

至於安赫

她不会等待你记得她。

黑曜石坛消散，雾气重聚。

森渝离开结界後，将砂时计收好。

他静静地走回空心古树一带，等待安赫巡视森林後返回，矛盾地希望她能够回来得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