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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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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楉的疑问。(第2页)

人一走,絻纸用帕子擦着手,嘶__见个人,忽然觉得瑾玹的茶园索然无味。

啧,她当初到底是看上凝柠哪一点,竟然夸她?

唉不对,当初她好像谎称自己是瑾玹来着?难怪她对自己好像没印象。

毕竟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又不是天天见到,只记得名字,忘了脸,倒也正常。

絻纸淡淡看着其余几个人,一言不发,势必是要个解释

站在最前面的被一看,顿觉背後凉飕飕的,连摆手道:「掌门您听我解释,她不是我师傅的弟子,单纯是最近总往这跑,仅此而已。」

絻纸还挺无言,嗯……厉害,什麽叫「总往这跑」?管她这跑还那跑,惹到掌门,算她倒楣。

「都进去吧。」

几个弟子一溜烟跑没了影,怕再不跑,都被掌门喊到记月长老处。

絻纸回神,鲤鳐还站在那,一脸怀疑人生。

「免礼,你要禀告甚麽?」

鲤鳐依稀发出声音,「掌门……」鲤鳐咽了口口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弟子知道重生是禁术,但好像……」絻纸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鲤鳐的额头。絻纸道:「你知道自己在说甚麽吗?」

「……知道。」不用继续说,絻纸很清楚她的下半句话。

重生!?

「那你所谓的前生又是怎麽si的?」

鲤鳐一边低头思考一边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像现在一样,师傅游历,师兄管事,然後刚刚的那个凝柠也不知怎地,就变成我师傅的小八,但我师傅中途根本没有回来过,而我是有一天,晚上睡不着,出去散步,发现凝柠不知在摆甚麽阵,手中捧着红烛,莫名的眼前一黑就si了,然後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了今天。」

絻纸面se凝重道:「欺骗、w蔑、重生,若三罪并罚,足够要你一命,可想清楚了?」

「句句属实,请掌门明监。」话音掷地有声,不免让人信服,但现在,絻纸需要知道的是__为甚麽她可以重生?

「知道了。」简短的三个字。

絻纸碰了一下刚刚那棵树,的确周围有阵法,已经成了一半。

「离开。」絻纸凝声道。

手中泠皎诏来,白竹染上磷火,北方、西方,以及脚下,分别显出红烛,一瞬之间点燃,烛火摇曳着照亮半片南际,成了一半的阵法覆灭。凝柠在去谨言堂的路上,身边亮起火光,瞬息间,心悬了起来,瞳孔骤缩,看着蜡烛一根根熄灭,她很清楚一切都没救了。

怎麽办,还是被发现了吗?

下瞬,泠皎竟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絻纸的气息离得很近,冰寒的气息混入磷火的热,直直的抵住她,凝柠笑了,无力跪坐在地,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却不癫狂,而是一个人,轻轻地擦着。「上神,我也会痛,您想过吗?」

絻纸挥了手,四周镜花水月。

「以前是外门洒扫弟子,您谎称瑾玹长老,其实我清楚得很,至今也记得,当年神官仙风道骨,面se霜冷,却於百忙,闲谈几句,赠诗九末枫凝砂,五月青柠画,可与此地此景,神官玉言,却成利刃,我眼界不宽阔,只想杀了所有人,我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恶念攀升。一日受冤,十指连心之罚,承受不知凡几,适才知__」话音顿了一下,其实那时,凝柠的心情很复杂,她可以保护自己了,对不起的,是自己唯一的__属光,「血,竟是夺命烛,摆阵一符绚烂,唯一想留……」这里开始,凝柠的语调,渐渐染上了鼻音,眼眶红了,「只有您,可我也不敢坦白,我甚至想着,若您……我一命赔给您,也就……」

少nv仰起头,失血的虚弱夺去了她仅存的力量,却依旧执拗的望着絻纸,她说了好多好多,这辈子都不知是否说过那麽多话。

「您一点也不可怕,真的,方才那句话,我很是希望您下令,将我逐出此地,也许也许还能si了这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