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之下的名字（第3页）

沈怀渊睁大眼，一时间哑口无言。

空气中，只剩303教室的投影光闪烁不定，仿佛那些残留的灵魂，正在等一个答案。

录影画面静止，投影机散发微弱的热光，彷佛也被这段记忆烧灼。

沈怀渊的脸se苍白得近乎透明。

「我……我以为我只是观察者……只是助理，我不知道……那是实验。」她喃喃说。

夏时书的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疑问，更多的是不愿相信。

「你说你不知道，可你却在现场。你记得他痛苦地喊叫吗？你记得他眼神里最後一点光是怎麽熄灭的吗？」

她抬头看她，眼中闪过某种极深的痛苦。

「那是我这辈子最懦弱的时候。林弦信任我，我却什麽都没做……」

她低下头，像是对谁低语：「我还以为她忘了我……」

「但她没有。」夏时书打断她，眼神坚定如刀。

「她把你记进了最後的录音里。他甚至si前，还相信你会帮她——」

沈怀渊握紧拳，颤抖地低声道：

「我会还她……我会还她一个真相。」

那天晚上，夏时书再度梦见林弦。

但这一次，林弦坐在她的书桌前，用她的字迹在写日记。她转过身，对夏时书微笑。

「你知道吗？当人si前的执念过深，灵魂会崩解。但如果有人接手了我的情感——我们，就会融合。」

夏时书的心脏猛地一缩。

「你是说……我不是单纯借用了你的记忆？」

林弦点头，语气平静却惊人：

「你现在的感觉，喜怒哀乐，有些已经不全是你自己的了。」

「所以你开始对沈怀渊产生那种——矛盾的情感，既像学生对老师的ai慕，又像受害者对加害者的纠结。」

「那是我。」

「但那也是你。」

夏时书在梦中尝试推开林弦，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她的身t。

林弦轻声说：「你知道，要完全融合，只差一步。只要你选择遗忘你自己，让我留下来——」

「你会拥有我所有的记忆、能力，甚至……可以让她a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