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第2页)
暗巷里过分激情又打得火热的约会令人意犹未尽,可惜这不过是浅嚐即止的甜蜜,真正埋在深夜里的东西既烫手又麻烦,且一旦露出了端倪还不得不去收拾,说不定还要挨一顿骂呢,全是心烦意乱。
在购物中心闹出的简直是一场天大的破事,其实事情没办成、漏杀了几个人都是家常便饭,反正以後有的是平反的机会,都是迟早的事罢了,不过像今天突然杀出了另一组人马时,情况就又不一样了。打没打赢、事没办好,甚至连人都没杀掉,还差点得扛着成员的屍t回来,ga0得天翻地覆、两手空空,七本的脸可真的都被丢光了啊。
一栋简约优雅的建物坐落在城市中央,以单se铺底,四面八方的外墙皆封得严实,即便有通风透气的窗孔那也都是开在高处或天顶,谁也别想从外头窥探内部。猛一看还以为是艺术气息浓厚的博物馆,其最大的差异在於每个大门小道皆有人巡视看守,明显就是私人土地,一般人不知道这个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但最好也别知道。
建物的室内挑高,内装同样走个简单路线,jg美的石砖石墙一气呵成,该有的家俱都是基本款,吊灯的款式也很单调,要说这地方有什麽特别的,大概就是占满一屋子的木箱子了吧。木箱的尺寸各有不同,它们或是依照大小或是依照类别层层叠起,一排一列皆是分门别类井然有序,且必须小心翼翼,毕竟里头装的可是足以毁灭一整座城市的火力,威力惊人不说,价值也是十分可观的。
麻醉药消去了数秒前的哀鸣,只剩下机器跳动的声音。
偌大的空间中隔出了一处医疗无尘区,框起的透明玻璃能将里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正在运作的jg密仪器,包括x口渗出大片鲜血,脸se苍白得彷佛下一秒就会没命的弥撒,亦包括了一大群身穿白袍,围在手术床边的jg壮佣兵。几个大男人论身材论肌r0u,或者只论脸上的刀疤都骇人得让人不想靠近,就更别说想要与他们交手了,不过一拿起手术刀倒是个个都心细如发,一双双巧手处理起枪伤乾净俐落,就连缝线也缝得既规律又整齐,绝对是能被称赞的漂亮。
玻璃墙上挂着萤幕转播着手术的细节,桂一边颇有兴致地盯着看,一边咬着脆口的苹果,频频点头,「嗯——这个人的枪法不错,差几毫米就到心脏了,看来是中间出了什麽落差才会打歪,侥幸的是弥撒这家伙啊。」
「知道对方是谁吗?」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鸠也不时瞥望萤幕。
身爲桂口中的那个落差,隼一点也不担心手术。
虽然还真没想过会派上用场,不过这一切仍得归功於他预先留了後招,才能在弥撒一出事时就让鸠带着桂的人立刻上楼善後,不然要是让对方捞走了弥撒,眼下惹出的麻烦肯定不止这样。而也正是因为少了那一大堆的麻烦,再加上只要把弥撒送到桂手上就等於救回了半条命,说穿了已经没他什麽事了,现在安分地待在这里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毕竟他身为搭档还是得表示一下关心,避免显得太过无情。
他打直了双腿,软烂地瘫在椅子上,只差没像一摊yet往下流了,而面对鸠的提问,他也没想好好回答,「不知道。」他稍稍弓起身,伸长手捞起地上的枪袋,嚷嚷着:「桂,我的枪坏了,你给我重做一把。」
「枪坏了?」这句话引起了桂的注意,难得将视线从萤幕上挪开,转而看向了隼,「我给你的可是最好的枪,被谁弄坏的?」
「你说说看是枪管y还是墙壁b较y。」隼呵呵地笑得贼,将枪袋猛地一抛扔给了桂。
「墙壁?」将苹果塞进口袋,桂大力地接下枪袋,果然一袋子又重又沉,但对隼的话依然无法理解,「你是说子弹不好用吗?我这里正好进了一批新的,拿去试试看。」
「不是子弹,是把枪直接砸在墙上了。」
拉链一开,桂的脸se就变了,变得非常难看。
枪t本身看起来依旧完整,并没有太大的异状,但狙击枪既已狙击为目标,本身的存在就是种jg细活,禁不起丝毫的偏差与失准,自然也不能够承受碰撞与冲击导致的破坏。桂身为军火商,零件装载哪怕只差一厘米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睛,就更别说那些在激烈打斗的摧残後,在枪枝上留下了多少的痕迹。
细致到在旁人眼中几乎不存在的刮痕,在桂的视线内全是无限放大,简直是千刀万剐,惹得他恼火得暴怒吼声:「怎麽不用你的头去砸啊!」
双手一摊,隼又活像坨烂泥烂在椅子上,碎念着:「唉,最近实在是太不顺了,枪也坏了,我想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