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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堕落的童话咏唱赎罪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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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灰姑娘(第3页)

老爷爷一边擦拭着眼角的闪光,余光默默地看着那只吓人的蜘蛛,接着害怕地倒退了几步。

「爷,你不要再到处搭讪又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是我,我也会觉得遇到了神经病耶。」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小孙子的话有如一把刀刺向了老爷爷脆弱的心。

没有理会玻璃心碎了一地的爷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独自上演悲情内心剧,小孙子晃着头顶小小一撮的冲天pa0,捡起地上的枯枝挥舞着,驱赶那只有着鲜纹路的巨大蜘蛛,毛绒绒的八只脚踩着细致的网,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张大了嘴,嘶嘶地发出威吓的声响,那弯曲的支g,像是随时准备要往前跳。

老爷爷这才从彷佛从梦境惊醒搬回过神来,在蜘蛛向前攻击而来时,连忙抓住小孙子的胳膊,半拖着他赶紧逃离现场,毕竟--

毒蜘蛛妇的怨恨反击可是相当可怕的!

今天真是倒楣,先是被一群小孩戏弄,然後又被一名不知是占卜师还是传教士的可疑老爷爷纠缠,害得被委托照顾的猫都吓跑了,连个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在街头小巷四处寻找了一番,只差没去翻垃圾桶,嗯嗯,听那群孩子说那只小灰猫是流浪街头捡来的,别人都说家猫不可以让牠独自外出,据说会迷路然後失踪,虽然家养过一只类似猫的生物,但终究不是猫,难以参考,不过浪猫……出来混那麽久了,总该认得路吧?

嗯,秉持着这种可能x,我0黑走入通往深山的森林小道,凭印象来个九弯十八拐,隐约一阵烤r0u的香气混杂林间的草木气息轻飘而来,再往前走几步,便可见一块刚除草没多久的平地,人群中央火光旺盛,在这片黑夜中特别耀眼;两旁架起的木杆上,一只正烤出油来的香喷喷野猪旋转着,而令一边还有个火篝,一锅旧铁锅被烧得吱吱作响,nv孩们拿着各式各样的野菜和香菇,小心翼翼地丢入滚烫的水中,用一根长长的汤匙轻轻搅拌着,偶尔负责烤野猪的男孩们也会割一点r0u过去丢入汤中加料。

当初要他们跟着我来到这里时,所有人一路满脸写着怀疑与惊恐,似乎极度害怕遇上的其实是人口贩子,很多次他们都偷偷拿出暗藏的武器--与其说是武器,太过了也就只是一些不太有杀伤力的刀叉餐具,嘛,顶多就是小刀而已--想要袭击我逃跑,不过直到我偷了……咳,猎了一只猪回来,他们才终於撤下点戒心,大概也只有小nv童和小男童对我毫无防备吧。

一排k子在空地如鲤鱼旗随风飘扬,不过因为带有水的重量,所以看齐来线条十分僵y;打量了一回七人皆下半身裹着布条的行动,最後才发现那只肥猫悠哉悠哉踩着极其悠闲的步伐在短发nv孩肩上闲晃,像极了一名「心宽t庞」的贵妇人。

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们彼此呼喊全转过了头来,我走出y影,小nv童很兴奋地冲了过来抱住我的小腿,问有没有找到治疗猫儿胃病的药方,这种事其实只要叫那只猫t1an毛时不要过度清洁就行了……想当然尔,那是不可能的;长发nv孩也焦急地跑了过来,我瞪着那只胆小而落跑的猫,牠一脸假装没看到别过头去,一点也不想为刚才的失常做解释--反正牠就算想解释也没人听得懂--应该说,牠根本就不想回首刚才丢尽面子的失态吧,还故意喵喵几句,若无其事跳下肩头,朝着cha在火篝边用叶子包起来的烤鱼垂涎而去。

只跟他们说明天再去商店街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药,便含糊带过,说真的,我也不确定这地方的植物类别与我所认知的是否有所差别,可能得去买个书来看吧,不过那也最起码得等我学会这里的文字再说。

「屋子里头的那家伙是谁?」原本与另两名男孩协力转动杆子的笑脸男孩,看见我走过来,用眼神暗示了另两个人後停了下来,直接指向山坡上一栋木头废弃小屋发问;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肯定爬上去探索过,我不以为意在烤猪旁坐了下来:

「伤患。」我简短回答。

「他看起来受伤得很严重。」其他人点点头,满头的问号等我说明。

「是啊,是真得还满严重的,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挂掉的程度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反而引来他们强烈的疑问:

「为什麽会伤成这样?发生了什麽事吗?那个叔叔是谁?你跟他是什麽关系?」

出乎意料的好奇强度让我困惑了一下,正常不是应该会畏惧吗?毕竟来路不明的旅人加上受重伤的病人,这个组合怎麽看都觉得可疑,不是通缉犯就是肯定有其他内情,还这样不知si活追问,这七人看来也不过是最近才出来流浪的吧,我不禁为他们往後的日子担忧。

「……看来我得再追加几个契约条件了,」没有看向任何人,我直接抓过两把已经烤得差不多的鱼,将其中一枝ch0u出木条丢向在一边发光着眼等待的肥猫,另一只则被我快快啃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我挑出了一根刺:「一、不要过问我除了给予你们方便范围外的事情;二、不得细问给予你们任务的背後理由,因为就算知道了对你我也没有任何帮助,而且我也懒得说明;」弹开第二根鱼刺,我抬起头:「以防万一,再来个第三点:如果我说有事要独自去办,不准尾随也不能询问我的去向,知道吗?」

我可是知道的,在灰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小nv童就一直求我帮她看看这据说t弱多病的宠物--不过在我看来他们把牠养得挺好的--反正就是吐毛球没什麽大不了的,不过确实稍微严重一些,向他们打听这附近是否有药草园,当我把他们全安顿好且分配完工作後,就拎着猫去偷闲……喔,我是说去散步,顺便沿路寻找治这方面的植物时,他们可是十分不安份偷偷地跟了一小段路,直到我把他们甩掉为止。

「既然什麽都不让我们知道,你又怎可能做到庇护?」脸上长满雀班的男生第一个不爽地跳出来问。

「拿去。」从腰包丢出七根小小的短笛,「确实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们附近,不过如果一遇到无法处理的紧急问题时,吹它,我便会知道。」

与其说是笛,上头却完全没有任何一个洞口,忍不住好奇试吹了几下,却只有嘶嘶呼气的声音,就连他们预期的难听声响也没有,这是在整人吗?!

「……我说过要在紧急的时刻吹,没事不要乱玩!」掩着半边耳朵,我厌烦的制止了他们的行为,「要是再乱吹,我就全部没收把你们都开除。」有时候必须撂下狠话才能有效止住正值p孩年龄的他们。

丢下只剩下骨头的残骸,我抓起地上几片大叶子,并从腰间ch0u出小刀在猪上刮了几片r0u下来,再顺手到汤锅里捞出煮熟的青蔬和不明的菇类,「我先去屋内照料下伤患,等等吃饱饭直接开始你们第一项任务。」

「现在已经晚上了耶!」而且他们根本甚麽都还没准备!

「又不是没有光源,地是纸,树枝就是笔,钱币的种类钱袋里一堆,你们还需要准备什麽?」没有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我头也不回走上山坡,朝着那间、空气又带着一丝腥味的小木屋走去。

哎呀,今天被他们这一折腾,忘记买新的绷带了……才一天而已,伤患应该不至於会被我ga0si吧?

似乎有一滴冷汗滑过了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