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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不是主角——那天她没喊卡 也没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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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遵命(第1页)

夜已深。

工作群里还不时震动,某个助理正在焦急澄清传闻,也有人在转传那条已被撤下的匿名贴文。言芷关了手机,把它丢进床头ch0u屉,像关上一道无形的风口。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墙壁,膝盖支起来,腿上摊着那本厚厚的《归鸿错》分场笔记。旁边还放着几张便条纸,上头是她抄录的台词与沈若澜曾留下的标注。

空调声平稳地响着,窗帘拉了一半,夜灯只亮着一角,将房间照得像一座小岛,与外界风暴隔绝。

她翻到那一场戏——青阙首次质疑师命,冷语之下藏着温柔:「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真正的命令。」

页角有一行不同se笔迹,明显不是她写的:

【注:别怕开口,不是所有话都会被偷走。】

那是沈若澜的字迹。她曾在初次读本时留下这句,後来又没再提起。

言芷用指腹摩挲着那行字,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情绪。她想起休息室里的霜霜、那场突如其来的停电、以及黑暗中沈若澜递来的那句话——「你不是她,但你是唯一一个,把那句话说得像是她的人。」

她忽然明白,沈若澜不是在给她指导。她是在等待。

等待她用自己的语言,把这个角se「讲」出来,而不是「演」出来。

她拿起笔,在那页纸下方写了一句几乎是嗫嚅的字:

如果青阙不是剧本里的人呢?

如果我是她——我,还会说吗?

这句话写得太轻,几乎自己都看不清。

房间里的风忽然停了,像某种情绪也随之凝固。她抬起头,望着窗外一点不明亮的城市灯火。耳边传来什麽声音——是谁在她耳边的低语,也可能只是风撩动窗帘的声音。

她低头,把剧本重新阖上,抱在x口,像是给自己一点重量。

今夜,她还不敢说出口。

但她开始想说了。

夜深了,房间里只亮着床头那盏小灯。

言芷把剧本摊在膝上,指尖轻轻压着一页没翻过的纸角。墙上的时钟走过十一点,窗外的风声轻而断续,像谁在耳边慢慢地吐着气。

她已经读过这段戏很多次了,甚至连青阙跪在寒烟殿外的那场,她都能背出来。

但今晚,她还是翻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那场停电时沈若澜说的话——“牠主动靠近你,是因为你身上没有带刺的味道。”

这句话像刺进她心底的什麽,没流血,但留痕。

她重新读起那场戏:顾晏之回朝,寒烟心动,青阙沉默。

剧本边角有原剧场记留下的笔记,墨水有些褪se,只写了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