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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凛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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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映(第1页)

妈见我和我哥一起回来高兴死了。

说要杀只鸡煮汤做菜,还塞给我张五十块让我去路口不远的超市买打啤酒,说什么今晚都要喝个痛快。

有时候觉得我妈嗜酒不是个好习惯,但有时候觉得也挺好。但这种习惯还是早早改了好免得以后落下病根。虽然我也喜欢喝酒,但说实话那种被密密麻麻的酒精填满大脑的感觉,确实不错。

桌上的问题多了去了,妈一个一个问题像发传单一样问,哥也老老实实地一个一个回答,我就无聊地一个一个去尝菜。菜式不多,妈今天高兴,也就十道。

我小口小口斟酌着啤酒,晕乎乎地听着他俩唠嗑。从小时候我哥把我扔在垃圾站旁到中学时收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表白信再到现在的学业感情问题。我却一字不漏全部听了进去,比我恶补语文还认真。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我使劲对焦视线看清了墙上的时钟,才九点。数数桌上的酒罐,四瓶。

要不是陈一凛阻止我,我能灌六瓶。

洗碗的时候一直打瞌睡,四瓶的量还行,想睡觉,六瓶是极限,直接睡死。冰凉的水溅湿我的衣袖,哗啦啦的水声倒是掩盖了客厅电视伊伊啊啊的戏曲。妈喜欢看戏曲,可我总感觉那腔调过于刺耳和总是看不懂剧情。

“想睡觉去睡觉,我来洗。”他走到我旁边,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碗,指尖无意有意地短间触碰。我趁着酒精作怪,抓住他的手。陈一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想抽开手,可我不肯。

“陈一言……?”

酒醒半分,我模模糊糊反应回来松开了他的手,惨白的灯光在笑我的愚,我只好小声说句抱歉烧着脸走回了房间。

水依旧哗啦啦地流。

戏曲仍伊伊啊啊唱。

我躺在床上隔着木门恍惚地听着,有些愚蠢地用手捂住我的胸口,希望这样能让心脏安静些,可事实上没用。心脏怦怦跳着,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贯穿着身体,回荡在耳边,贪婪地回想着手心刚刚的触感。

到底是醉得扔了理智。

做春梦。

这是我起来清醒后第一个对昨晚的梦彻底的认知。

明明是寒骨的冬季,我却湿了薄衫。

小时怕鬼不肯一个人睡,就会以各种理由跟我哥同床。他在左,我在右,盖同一张被子。他入睡快,我想得多,睡前总是借着暗沉沉的月光,边描绘着我哥脸庞的轮廓边想着那些小屁孩才会拥有的天真幻想。困到眼皮打架,我才乖乖闭上眼睡觉。

自从上了中学,识得许多东西后不敢同我哥睡同一张床。

我怕睡前描绘着他的轮廓便产生出奇怪扭曲的念头。同昨晚下流的春梦一样,淫荡又荒唐。

a总是大张旗鼓跟我表明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春梦里的女人都是谁,长什么样,叫得怎么样。我却对这些只字不提,也不敢跟别人提,因为我哥是我长期春梦对象。

说出来总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