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2页)
将垃圾扔掉,他蹲在医院特别辟的一个yan台,那里可以ch0u烟。狩法者是个高压力的工作,很多人都会ch0u烟,要这些人不能ch0u烟,有时候也跟要小命没两样。
熟练地点起烟,夹在指尖,香烟刺鼻的味道弥漫鼻腔,将烟递到嘴边,ch0u了一口,轻轻吐出。
他会ch0u烟,可是没有上瘾,只有心情很差的时候才会想来一根,这还是工地的大叔教他的,岁就会ch0u烟喝酒,还好那些人没过份到带他上酒家,不然他真是什麽恶习都有了。
吐了一口烟雾,他看着天空,因为光害没能数到几颗星星,b起来还是瑞慈好,跑到後山去,绕到山背,放眼望去天空都是星星,还可以看到银河,有时候还有萤火虫,夏天的时候他就喜欢跑去後山。
虽然回来都被蚊子叮的满头包,老是被骂,可是他就是喜欢那个地方,安静、漂亮,重要的是在那边他可以脑子放空,就像个笨蛋一样待在那边喂蚊子。
「小子,心情很差喔。」一个沧桑的nv人声音在斜对角传了过来,她手上也一根香烟,还有一瓶啤酒,挟着烟的手指涂着桃红se的指甲油,手指很长很白,看起来很漂亮。
「在这边很少有人心情好吧。」安淡淡地说。
「你搭档在急救?」
「急救出来了,不过也跟判si刑没差了。」安轻声说,从他口中讲出这个事实,就像在搧自己巴掌一样。
「我也是,我弟被一个大鬼开膛剖腹,鬼气进到他的心脉,大概也没救了。」nv人嘴角弯了弯,扯出讽刺的笑来。「这工作,真的很要命啊。」说着,她大大地ch0u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像是要把x中的郁闷吐出来一般。
「虽然知道人总有一天会si,我自己也是天天和鬼打交道,可是真的面临到生离si别,又觉得自己没自己想像的那麽坚强。」nv人苦笑。「我放不下,我弟弟还那麽年轻……」
安沉默着,想到了阿柏,他甚至b自己还小一岁。他到底是以什麽样的心态面临长孙惟一的入侵,他那麽胆小怕痛,灵魂切割那有多痛……
一想到这里,安就觉得很难受,恨不得把长孙惟一千刀万剐。
安颓废地靠在墙边,任着香烟屑不停往下掉。
可是现在说这麽多有个p用,人躺在病床上,等於是在等si而已,这样的结果,b要他接受自己一辈子要困在那个空间内更让他无法接受。
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自己怎麽会定出这种白痴的计画,为什麽会对阿柏说出要好好保重的话,被关一百年一千年又怎麽样,出来变鬼了又怎麽样,保存下命才是最重要的,就像长孙惟一一样,他知道y拚没办法,那就换条路走,只不过是从人变成鬼,从修道变修鬼,只是这样而已。
自己当初到底在执着什麽,居然觉得sib被困住还要好。
他简直想笑自己是白痴了。
喉咙像被梗了什麽东西,安捏着鼻梁遏止自己落泪的渴望。
将烟捻熄,扔进垃圾桶内,安站起身,走过长长的通道,医院的走廊总透出一gu萧瑟寂寞的感觉,略显y沉的灯光像是替来往的人诉说无奈与沉重。走进阿柏的病房,一入内他就将外套脱掉挂在门边,他不希望丝毫的的粉尘影响到阿柏。
站在床边,绿se的光芒不停掠过他的脸庞,安注视着阿柏,忍着伸手触碰的念头。「喂,你不会真的要si了吧?」他喃喃自语着。
站了大半天,他拿起衣服走进浴室洗澡,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阿柏一边打着点滴,一边接受生命之能的照耀,看起来很古怪。坐在看护床上,安觉得有些讽刺,他跟阿柏认识的时候刚好位置相反,自己在病床上,阿柏来探视他,他作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情。
墙上时钟滴滴答答,安从一开始的失眠到慢慢陷入梦乡。
一道淡淡的黑影从他身t内走了出来,尾巴甩动着,安看着床上仿若si亡的少年,又回过头看着自己的r0ut,哼了声。
人x果然很软弱。他这麽想,又抬头看向外边,虽然这里有咒阻止鬼怪的靠近,不过那阻止不了怪绕在外围鬼叫,他甚至能听到那些小妖物的嘶吼。收回视线,他注视着阿柏,本来这少年他也打算当点心吞下肚算了,不过他知道这不可能,他下不了手。
从人x的自己几乎都要哭了这点看来,这少年可能得列入保护范围,不然人x破灭,那他在这边的一切就白费了,极有可能会被贴上无能、无可救药,狼就是狼,永远也不可能学人走路这一类可恶至极的评语。
那他一辈子就抬不起头了。
注意到少年灵魂的颤动,他也看出来了,这男孩弱得可怜,他甚至不用动手,大概一吐气就可以把他给灭了,yan火破损、灵魂破损,到底得受多大伤害才能ga0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