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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外面百般着急,不如里面两人一丝用功,只要那两个人找到症结能消除或破解祖爷爷的怨气,那一切就有救了。
&丽丝紫金se的眼睛定定注视着伊莉莎白。「疯狂魔魇,汝如何令其闻声?此魔天籁不能闻、至亲啼血不能闻,既不能闻,又谈何送音入阵?」
想要把声音送进去,那必须先穿透重重怨念诅咒,滔天的愤怒、滔天的怨恨自成一个厚实的茧,就像对一个丧心病狂喊话,他又哪里听得进去?声音不能入他的耳入他的心,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
除非他自动放下心魔。
伊莉莎白嘴微张,似乎真正意识到了山穷水尽的局势,她颓丧地叹了口气。「我造了大罪孽。」
「余观江安净之气象,非薄福寡寿之人,此子身种奇咒,许有大因缘。」ai丽丝忽然说道,她紫金se的眼睛平静深邃,有如一潭不可见底的深渊。「命定天生,不经千百劫难无以成道,此劫於江安净,亦於汝,磨砺心x,慎行慎思,百尺竿头方能再进一步。」
伊莉莎白乖巧受教。
两人又谈论了一阵子,结束在ai丽丝的一句余乏了,汝亦安寝。
躺在床上,伊莉莎白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中不停想着要怎麽样才能帮到这两个人,她不是没想过乾脆也进去咒力当中,但这风险太大,谁也不知道里面是怎麽样,要是她进去没帮到人反而害si自己,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本来想ai丽丝或许有什麽方法,结果换来了一顿训,她也只能00鼻子受了。
幽幽叹了口气,关掉床头灯,她想还是乖乖睡觉,明天再去後陵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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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台阶上,又是一天过去,安和阿柏都沉着脸,想不透为什麽澜菊这个人物要阻拦他们。
「她会不会是要帮我们?」阿柏异想天开地说。「不然把我们g掉就好了啊。」
安耸肩。「那很难说,如果她只是懒得跟我们动手呢?就算她真的要帮我们,那为什麽不直接说,她让我们知道有她这个角se,可是又不跟我们讲她到底是谁……我也ga0不清楚。」
阿柏当然也不知道澜菊到底要g嘛,他手撑着脸颊,叹了口气。「一进来里面就觉得一个一个问题冒出来,先是找姬先生,再来找凶手,现在又冒出个nv妖怪,这样要到什麽时候才能知道怎麽出去?」
「如果能找到那个nv妖怪亲自问一问就好,说不定她是第三方?不过也很有可能是凶手那一边的,从一开始她好像就是要阻止我们找到凶手,第二次见面就是阻止我们去拦人。」安淡淡地说。「她到底想做什麽?」是在暗示什麽吗?
正在他们两个苦思不出个所以然时,一阵轻缈的白烟蓦然出现,从他们面前飘过,他们两个像被针戳到似的马上弹了起来,对看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那烟雾如同清晨的薄霭,风一吹便缓缓地飘开,那像一条被风吹动的丝巾,风停在哪里,它便落在哪里。
安和阿柏一路追到了钟楼,那薄雾神奇地穿过了厚重的塔墙,消失了。
不用言语他们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麽了,他们绕着钟塔走了一圈,终於找到一个虚掩着的入口,他们看四下无人,马上跑了进去。
螺旋似的楼梯盘旋在这个空间,最上层传来了齿轮转动的声音,一个nv子半漂浮在天空,一双诡异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澜菊,又见面了。」安试探地打了个招呼。
澜菊点头,对他们招招手,接着往上飞去。
两人爬了最少五百个阶梯,终於上到了钟楼的顶端,澜菊正坐在最高处的一个横梁上。
「澜菊小姐,你为什麽要阻止我们?」阿柏问。
澜菊神se淡然地摇头。
接下来无论安和阿柏怎麽问怎麽说,澜菊就是不说半句话,天se由明转暗,本来钟塔内应该是没有任何光芒的,他们也不会知道时间的流逝,但在钟面的上方开了一扇小门,这小门是要通到塔楼最顶层的一个小空地,也因为这扇小门,他们知道了外面的变化。
正在十一点五十九分这一瞬间,澜菊说道:「此刻是姬扬咒力最弱的时刻,你们两个记着,这个空间的秩序不能破坏,一丝的变动引来的是空间破碎绞灭的灾难,不要妄想改动什麽,你我都无法承受结果。」一说完,喀一声,时间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