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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充满了他的耳朵,有笑有骂,有喃喃细语也有嚎啕大哭,各式各样的声音各式各样的情绪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轰炸着。
他去大医院检查,他耳朵很正常、神经也没问题,回狩法者办公室,灵疗师也一次次确定他很健康,可是他一直出现幻听,到现在也要三个礼拜了,那些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近,从时有时无到无时无刻,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发疯了。
偏偏陈时雨出国了,她十月初就把事物交接给蒋太伊,人跑去澳洲玩了。
他这毛病问灵疗师没用,和忙得脚不沾地的蒋太伊说更没用,他有种绝望的感觉。
「喂,哥,你还好吧?」阿玲忍不住问,她看阿柏这个礼拜越来越神经质、越来越憔悴,打从内心觉得恐惧。
那是无法言说的感觉,她看到哥哥就有种发毛的感觉。
并不是哥哥本身让她害怕,而是看到哥哥就有种好像要发生什麽惨案一样的毛骨悚然感,她b阿柏去看医生、b他去庙里拜拜,可是那感觉随着时间越来越加重。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别说看,她连感应都感应不到,可是那个感觉却让她坐立不安,她知道这绝对是有问题的,可是她无能为力。
虽然这哥哥很没用,小时候ai哭又胆小,可是好歹也是自己哥哥,她实在没办法就当作啥也不知道一样。
那是她哥哥。
「没事啦。」阿柏虚弱地说。耳边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对着他耳朵大吼,可是他捂着耳朵也没用,声音依旧缠着,这让他很想放声大哭。
妈的这到底怎麽回事啊……
「欸,要不要再去看个医生?」阿玲忍不住说。
阿柏摇头。
「你还是一直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嗯。」
「去办公室也会吗?」
「办公室好像好一点。」
「那今天去睡办公室,你一直没睡觉,在奇怪东西杀si你之前你会先上吊自杀。」妹妹冷静地说。「我认真的,我陪你去,我帮你拿外套,反正那边有床可以躺吧?」
阿柏沉默。
看他那样子,阿玲话也不说直接拎了外套,抓了钥匙钱包手机,揪着阿柏就出门了。
「你那朋友呢?」
阿柏沉默着。
「喂!」阿玲忍不住大叫了声。
阿柏才如梦初醒一般震了一下。「你刚刚有说话?」耳朵充满了杂音,妹妹说的话他根本听不清楚,连是真实的声音或者幻听他都分不出来了。
阿玲深x1了口气,摇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