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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厉害吗?」安问。
「是蛮有天赋的,可惜太neng了。」
「嗯?」
「年纪太小了,办事情还是半桶水,想成事恐怕还要磨一阵子,不过看年轻人这样活跳跳也不错。」
安在心里琢磨着办事还是半桶水这句话,他看着沈琅,目光沉静中隐约带了点探究。「什麽才叫能成事?」
「就是能真正独当一面。」沈琅说。「年轻人总是b较血气方刚,想到什麽做什麽,很少瞻前顾後,这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危险,守序者、狩法者这个行业,说实话很像在下棋也很像在打仗,发现目标後要开始计画布置,研究要用哪种方法削减对方力量、接近对方,最後消灭目标,这是很复杂且不得有失的工作,小朋友见识不广经验不多,常常会觉得自己可以,最後却身陷危机。」
「……」
「这也是守序者为什麽总是b较保守消极的原因,毕竟一直闹出人命因公殉职也会让政府脸上无光,与其让人诟病於此还不如业绩难看点。」
「这样啊……」安咀嚼着沈琅的话,内心思索他和阿柏的行动算不算是半桶水、自认可以的幼稚行为。「你们平常都在做什麽,一直都会有任务吗?」
「没有,我是行政职,坐领si薪水,如果你要问外勤的话……後陵案子少,所以大多都很闲,不过这边大概都是些等退休的老兵了,他们也没差。」
「那个大叔也等退休?」安一脸诧异。「他看起来很厉害。」
「是蛮厉害的,不过不配合上级指令,最後被发配边疆了。」沈琅笑了笑,摇头。「也来这里叨扰一阵子,我该回去了,我是代表後陵守序者小队来探望你的,你可要快点康复。」
「好。」和沈琅道别,安沉思着和阿柏要进行的事情,他思索着如果那个医生不是他们对付的来的怎麽办,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自大出了什麽事情那怎麽办。
他看向外面的y沉沉的天空,又低头看向手上的手机。
拿过陈时雨的名片,他快速地拨打出去。
喂?g练的nv声透过话筒传了过来。阿柏?找我有事吗?
「我是江安净。」安说。
嗯?怎麽了吗?
「我有点事想跟你讲,你方便回拨吗?」
没问题,你挂断,是阿柏的手机对吧?
「嗯。」电话被挂断,没多久响了起来,萤幕显示是伟大的时雨姐,安无言然後按下接听键。
说吧,什麽事情。陈时雨说。
耳边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显然对方正在忙碌,认知到这点,安也不想废话太多。「我们发现医院有个奇怪的鬼魂,有灵识了。」
哦?陈时雨整理报告的动作顿了一下,饶有兴味地停下手边工作。说来听听。
「阿柏曾经受到他的攻击,这样子列入组织的目标吗?」
只要具有攻击x我们就要处理,说说目标是什麽样的东西。她手头又接着忙碌了起来。
「一个医生,拖着一袋装着屍t的垃圾袋,整个晚上不停重复倒垃圾的过程。」框啷一声,安听到钢杯被撞掉在地上的声音。
屍t?你确定?陈时雨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度。
「阿柏被攻击时看到的,那个医生看起来不像最近的,应该有些年代的,我估计大概二十年前,那时候医疗技术应该不至於要处理一整袋子的头发,阿柏说头发很茂密,不像是被剃下来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是颗人头,很可能整袋垃圾装着的就是屍t。」
……陈时雨转着笔,沉默着。
「这只是我的推测,也可能根本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