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狩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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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6页)

阿柏脸se很难看,昏暗的床头灯照着他的脸,显得更苍白,甚至有些发青。「那个医生在追我,不知道为什麽我眼睛跟他对到後病房忽然变成垃圾处理场,一堆垃圾,超可怕,那个垃圾又都是绷带啊棉花啊,超可怕的。」将头埋在安的棉被里,阿柏说着。「那个医生好像是想宰掉我,不过还好跑出来了。」

「嗯……那你觉得怎样?」

「什麽怎样?」阿柏抬起头。

「就有什麽奇怪感觉吗?」

阿柏抢走安的棉被,抱在x口,回到病房并看到好像天塌下来也绝对没问题的安的表情,他忽然安心了,情绪也稳定下来。「我有看到一点点那个医生的垃圾,他超关心他的垃圾的,还要我滚开不准看。」

「里面装什麽?」

阿柏歪着脑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看到很像头发的东西,很大一把,感觉起来……不像是被剃掉……嗯……」

「你直接说你看到一颗人头。」

阿柏吓了好大一跳。「你说什麽啊!」

「二十年前有化疗吗?」

「呃……」

「就算有,头发也不会是被剃光,是自己掉光,二十年前应该没有开脑的技术吧?」

「……」阿柏脸se垮了下来。「你不会是要说,那个医生在处理的是屍t吧……」

安瞥了他一眼。「谁知道,好了,好晚了,棉被还我,明天再讨论。」

「不要!他要是又跑进来怎办!不要睡啦!」

「我是病人耶。」

阿柏紧抱着棉被。「不管啦,他要是追进来怎麽办,你要醒着啦,他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抓走怎麽办。」

安看着阿柏,像看着不争气的孩子。「可是我想睡觉了。」

「拜托!」阿柏把棉被抱得更紧了。

翻了个白眼,安伸出手。「手机拿来给我玩。」

「呜呜你真是好人!」马上将手机贡献出去,还顺便把棉被还回去,阿柏就趴在病床旁,眼睛一下看看安,一下又紧张地盯着门,他觉得自己脑神经都快要到极限了,如果门现在被打开他可能会放声尖叫。

玩着手机内的麻将,安打了个呵欠,余光瞄了如临大敌的阿柏一眼,撇了撇嘴。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连赢五六场,他有些疲惫地眨眨眼,又看了眼阿柏,他再次翻了个白眼。

这不争气的家伙!

暗骂着,他抓过披在旁边的外套,替呼呼大睡的家伙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