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梳笼(第2页)
你家中见放着她的亲姑姑。如何推说不认得?”
西门庆笑道:“原来就是她,我六年不见,不想就出落得这般水灵了!”
稍后酒筵将尽,姑娘们上席来敬酒。这桂姐殷勤劝酒,情话盘桓。
西门庆问:“你三妈与姐姐桂卿,在家做甚么?怎的不来我家探望你姑姑?”
桂姐道:“俺妈自从去年就身体不好病了一场,至今腿脚半边动不的,只能扶着人走。
俺姐姐桂卿被上海一个客人包了半年,常接出去住,常常两三日不回家。
家中好不无人,只靠着我每天出来卖唱0202,好不辛苦!
时常也想着要往府里看看探望,也不得个闲。
大官人许久怎的也不在院里边走走?几时放姑姑回家去看看俺妈也好。”
西门庆见她一团和气,说话儿乖觉伶变,02就有几分留恋之意,
说道:“我今日约两位好朋友送你回家。你意下如何?”
桂姐道:“大官人休要哄我。你肯贵人脚儿踏俺贱地?”
西门庆道:“我不哄你。”
便向包中取出汗巾连牙签与香茶盒儿,递与桂姐收了。
桂姐道:“多咱去?如今派保儿回家去先说一声,叫妈妈作个预备。”
西门庆道:“等这边散场,咱们一同起身。”
少顷,都敬了一圈酒,02约掌灯时分散场,
西门庆约了应伯爵、谢希大,也不回家,骑骡骑马一同送桂姐,径直进勾栏往李家院子去。
正是:
陷人坑,土窖般暗开掘;
迷魂洞,囚牢般巧砌叠;
检尸场,屠铺般明排列。
整一味死温存活打劫。
招牌儿大字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