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哭墙（第4页）

方禹感受着手掌心的温度，很温暖，但不柔软，nv人的手上有很多茧。「你和涤叶是什麽关系？」他顺从了nv人的要求，跟着她的脚步往那座不怎样的城走去。

说是城，其实也不大，这座纳兰遮包围住了一个小绿洲，城内有着良好的饮水储水系统，他能看见很多引水的通道，在城的周遭也散布着一些田地，但都不大。

城内称不上井然有序，毕竟不知道是几千年前的城，实在不能奢望与後代的长安、洛yan相b。

城内没有任何人，大风卷过地上便是一片薄薄的h沙。

「我是谁很重要吗？」对於方禹的问题，nv人笑着反问。

「你叫什麽名字？」方禹又问。

「你叫我奫吧。」奫领着方禹穿过了街道，走向了那座相b其他建筑显得更高大巍峨的城堡。

「你会和我说这座城的事吗？」方禹问。他随着奫走进了城内，一进入，他就觉得这里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过，他苦思一阵子才惊觉这是他和江浔进去的那个si城。

纳兰遮就是那座si城？

他挑起眉头。虽然知道物换星移之下，所有事物都会改变，随着时间的侵蚀，再坚固的建筑都会斑驳衰败，但……

他环顾周遭，这个处处大窗，透入了明媚yan光的白石建筑，後来变成了那个样子？

「奫，si城外面的那道墙是什麽？」方禹直率的问。他望着奫，他觉得这个nv人会告诉他关於这里的一切事情。他牵着奫的手。「你会告诉我吗？」

奫回视着方禹，像是看一个调皮的孩子。「我会告诉你的。」她拉着方禹在应该是皇g0ng的地方散步着。「在我们都还活着的那个年代，这里是沙漠中的一个国，因为绿洲的关系纳兰遮的人得以存活，我们崇拜天，也敬畏水神，希望神明能让我们多一点的雨水，好能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

方禹听奫那低沉中带着温柔的嗓音，他喜欢奫的声音。「涤叶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吗？」

奫笑了一下。「是的，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最後他离开了。」他们上到了二楼，在长长的走道中漫步着。「纳兰遮崇拜nvx，认为nvx的生产能力是神蹟，这是个nvx握有王权的小国。」

方禹听奫的介绍觉得很神奇，这样说起来涤叶当年就是这个很小很小的国的王子了？

那他最後怎麽变成无恶不作的邪神？受了什麽刺激？

「其实，纳兰遮原本的领地b你看见的大很多很多。」奫笑着说，伸手r0ur0u方禹蓬松的黑发，他们靠在窗边往外眺望。「你眼前所见的一片h沙，全是绿地。」她手指遥遥一指，彷佛回忆着当年荣光。

方禹静静看了她一眼。绿洲的水说没有就没有，可能地下水道改道，也可能雨量骤减，这些都可能是水量减少的原因。

「水越来越少，越来越多人渴si，也无法继续种植，最後，绿地变回了h沙，好似神明收回了对我们的恩惠。」奫低沉的嗓音如是说，她轻叹了声。「那、也是一切的开端，我们沦落的开始。」

「沦落？」

奫点头。「在当年，为了水，我们举行一连串的祈水仪式，但水仍一日b一日还少，有一天，我的丈夫从远方带回来了一种奇怪的石头，他说只要对石头许愿，愿望便能达成。」

「怎麽可能有这种事。」方禹淡淡驳斥。「就算涤叶最後成神，应该也没办法做出这种事吧？」改换河道、改变气候？神再厉害也不可能，因为整个地球整个生态整个气候都是息息相关，改变一个极小的地方，最终带来的影响是极巨大的。

「是的。」奫点点头。「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轻声一叹，转头对方禹一笑。「剩下的，你来处理吧？」

「什麽意思？」

「去找一条，让我们都圆满的路。」奫松开和方禹交握的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方禹是在这时候醒过来的，入眼的黑暗和鼻腔内的臭味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江浔凑过来的大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快点分出梦境和现实。

「你醒了？」江浔00方禹的额头。「没做恶梦了？」他回过头，发现那个nv人不见了。「我们快走吧，这里有个变态长发nv，她好像很恨涤叶。」

方禹呆呆看着江浔，沉默了一下後点头，凭着江浔的支撑站起身。「走吧，我们往里面走，看看里面有什麽。」

「你怎麽忽然这麽积极了？」江浔诧异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