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办法(第1页)
2023年2月18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512:06
标签:土办法
我们判断一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有个土办法,当你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你的“罩门”的时候,你观察他下意识的反应。如果他乘机攻击你,他为黑色的;如果他虽然没有攻击你,但看不起你,他为灰色的;如果他有意识的避开你的“罩门”,他为白色的;如果他开始对你感兴趣,想有没有机会和你进行某种合作,他为蓝色的;如果他暗暗欢喜,觉得你是因为信任他,才在他面前露出你的“小”,他为绿色的;如果他心底盘算,你这么弱,会不会被欺负,并且想为你讨一个公道,他为红色的;如果他开始揣度你,你的这个“罩门”是否对他人,对社会有益,并且还想帮你改掉这个缺点,他为金色的。那么,朋友,你是什么颜色的呢?
黑色的人往往具有威慑力,灰色的人让人清醒,白色的人保持社会平顺,蓝色的人比较老道,绿色的人很可爱,红色的人为公平正义的维护者,金色的人最接近神,为神的使者。黑色的人有震慑力,有行动力,是一把天生的刀;灰色的人平衡社会生态;白色的人为社会的主流;蓝色的人适合谈判,弥合社会鸿沟;绿色的人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可爱;红色的人保护社会秩序和公正;金色的人抚平伤口,温暖人间。那么,朋友,你想有个什么颜色的朋友呢?
其实,无论什么颜色的人都值得交往,你永远不知道,你遇到的下一个人是什么颜色。所以,学会和各种色彩的人合作,对你的人生具有重要意义。四川有一句俗话说:那几副颜色~如何如何。意指那几个人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不要小看颜色的融合,当各种颜色的人的力量汇合在一起,会变成金石之力。据说,把几种颜料加在一起混合,就变成紫色,我没有实验过,想来有点道理。也许,所谓紫色,就为改变世界的圣人之色。然而,紫色的那个人,你们发现没有呢?
2023年2月25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521:50
标签:林昭
我做个面膜,严格按照美容教程敷在脸上10分钟,然后我撕下面膜,抹点大宝。大宝和面膜剩余在手上的乳液足够滋润双手,我希望我的手能和我的脸一样“漂亮”。你们肯定以为我很时尚,是个时尚达人。我喜欢韩流而且我又在韩国留过学;我喜欢精美的日本料理,那一个个诱人的寿司。我喜欢美国大片,阿凡达我看三遍。但是,你们错了!我喜欢学韩语,但对韩流持怀疑态度;日本料理我只对拉面感兴趣,而且拉面我也觉得盐份太重;阿凡达我一部没看过,我喜欢《成长的烦恼》。你们问我我的偶像是谁?英国女王还是奥黛丽赫本?铃木保奈美或者张曼玉?你们问错了对象,我的偶像是林昭。
我最喜欢林昭的一句话,这句话我自从看见就记了一辈子。“今天既然来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句话为什么我喜欢?它应该出现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其实都不重要。我就喜欢这种气势,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而且林昭又是个女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无论这种追求是否辽远,我们都需要为之付出毕生的努力,甚至生命。今天既然我来实现我的梦想,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对的,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你可以鄙视她是个莽夫,我也能称赞她为一个英雄。一个为自己的理想,大公无私,一往无前的勇者,而且林昭又是个女学生。酷刑折磨屈服不了她,反而让她更坚强更执着,越挫越勇,永不回头。你难道对这种灵魂没有向往?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被关起来,我就用笔写,写下冤屈,痛骂敌人,而且林昭又是个大城市里的小女生。好吧,你们选择遗忘,但我想念她。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糟糕,黑白颠倒只是暂时,因为林昭的灵魂无处不在。
但我老了,我真的老了。林昭写《告人类》,我佩服她。但我不打算“告人类”,我没有这种雄心壮志。人类教给我的,永远比我教给人类的要多得多。我有什么资格“告”人类呢?我告人类什么呢?真的告了,可能只换来一片永恒的沉默:一个傻子的提问,一千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我真的老了,我更喜欢暴风雪的天气,躲在林中木屋,点亮一个壁炉,泡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躺在摇椅上,读一本有趣的。也许,10年前,15年前,我也可以像林昭那样写一篇《告人类》,或者“告神”,“告魔”…,怨气冲天,但我现在只想有一点布尔乔亚似的浪漫情怀。写几篇可以登在《读者》,或者《心灵鸡汤》上的粉红色小感悟。我并不害怕林昭,我仍然万分崇敬林昭。但如果我有机会给林昭写一封信,我会劝她投降。真的,劝她投降。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其实就想让她活下来。她活下来,这个世界就可以多一个善良的理想主义女孩。我看着她出狱咀嚼一颗大白兔奶糖的时候,我会由衷的高兴。林昭喜欢大白兔奶糖,那么我可以送她几袋,正好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还剩下几十块。我老了,老成一个懦夫。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处于林昭的地位会多么可怕。不要相信世界满存善意,其实恶毒同样无处不在。如果我们老了,或者残疾了,或者失败了,或者落魄了,或者失势了,或者被打入冷宫了,我们落入一群恶毒者的手中会多么悲惨。年龄让我相信人的恶毒和人的美好并存并真。我总希望瞪羚能逃过大灰狼,而大灰狼路遇一株野草莓,野草莓的种子随风吹散,春天到来的时候,到处都长满红色的草莓。现在让我做出决定的话,我会选择取得一定的地位。不是为名利富贵,是为下一个林昭再落难的时候,我可以拉她一把,哪怕就只是舆论施压。总有点效果吧,总有点顾忌吧。看着林昭因为我而获得生的机会,我会多么自豪。哪怕你们骂我“侏儒”。侏儒救活一个英雄的生命,这个侏儒也不枉此生了,你们说呢?
林昭出场的时候,头上绑一块白布,上面写一个大大的“冤”字。林昭没有屈服,林昭永远坚信自己是对的。但林昭如果能够开悟,她或者能够生存,甚至在经过一段挫折之后,活得很好。我没有去“启示”林昭,因为启示本身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但我还是愿意她活着,活得好好的,活得出人头地。
我脸上大宝香味余存,我相信林昭如果活着,她会喜欢大宝。她也会在每天的清晨和夜晚,抹一点大宝,让大宝伴她一天。因为林昭爱美,她特别爱美,她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就像她喜欢大白兔奶糖一样,能让生活变得更美更甜的点点滴滴她都喜欢。否则,她为什么为她所追寻的真理甘愿付出生命呢?这人世,总有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向林昭致敬,向“今天既然来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致敬。我在幽幽远远的四川盆地,遥送我的女神一个夜晚的深深的祝福。
2023年2月26日
创建时间:202322611:53
标签:颂
2004年,我大学毕业进入一家单位上班。刚刚脱离象牙塔,踏入社会,我有点不适应,凡俗的芜杂让我疲惫而痛苦。我开始在网上寻找“答案”,我找到一个心理专业网站,里面很多心理学的文章和专业非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我拨通其中一个的电话,但他不大耐烦,好像我的到来让他感到受扰。于是,我又拨通另一个“心理治疗师”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热乎乎的声音。他说他叫颂,现在在南京从事心理治疗。颂听了我的倾诉,给我很多建议,还向我推荐一本当时最流行的书——《犹太人的羊皮卷》。挂断颂的电话后,我很高兴,颂是我见过的心理治疗师中最热乎的一个,我觉得我找到一个良师益友。当天下午,我就去书店买了一本《羊皮卷》,拿回家仔细。
我自单位辞职,到北京,准备去韩国留学。但是当时距踏上去韩国的飞机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百无聊赖。突然,我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趁这个时间,去南京看看颂,也许他真的能治好我的心理问题?说走就走!我买了一张从北京到南京的火车票,于北京西站风尘仆仆的赶赴南京。到南京的时候,正好中午,我坐上一辆公交车到南京市内。我以为我会迷路,结果一番寻找,竟然顺利找到约好的地点,一家旅社。在旅社我见到来南京参加颂训练营的其他队员,一个东北帅哥,长得像电影明星,很帅很洒脱的一个人;一个河北大学生,胖乎乎的,颂叫他坦克;一个大学生的同乡,咋咋呼呼,吆三喝六;一个湖南美女和她的男朋友,美女长相漂亮,男的看着老成;一个结巴的口吃患者,矮矮的,语言行动都有些迟缓。
和队员们寒暄一阵之后,却没有见到颂。,她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说:“是真的”。白菜不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温柔。我问她“儋州”怎么读,白菜是海南儋州人。白菜认认真真打字过来:“儋州的儋,读单”。我觉得白菜就像一个住在天涯海角的仙女,她浑身透着一股仙气。
晓和圆不常住训练营,训练营里平时只有我,颂,勋和暂住训练营的一个口吃患者“飞”。飞说话严重结巴,但会做饭,平时我们四个人的餐食就由他煮。我和颂去逛书店,颂大大方方买一本我绝对不会买的书——《我是流氓我怕谁?》。书店有这样的书卖?我很吃惊。颂说:“就是要多看这样的书,看了有好处。”我觉得颂很可爱,他从不掩饰他的缺点。和颂在一起,你能够放下防备,因为你感觉不到他的威胁。在一个百货商场的门口,我见到颂的老婆,一个个子矮矮,胖乎乎的女人,很健谈,和颂一样语言犀利。
这一次,我在南京住了大概3个月。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病。我觉得有某种势力想暗害我!我走在没有路灯的暗夜,感觉黑夜中穿梭的摩托车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他像一只狮子一样,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露出朝我扑过来的身姿。我周围好像一瞬间被无尽的幽暗所笼罩,围着我的全为精灵。那天晚上,我把房间的门锁上,迷迷糊糊的过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告诉颂我要走,我要回家。颂很吃惊的看着我,但他没有反对。晓帮我把我的行李提下楼,我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而去。颂没有出来送我,但我不清楚他是否在窗户边张望。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颂。
回成都后,颂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除了问候我的病况,还向我表示同情。我觉得颂就像一只勤劳的蚂蚁,他在春天不断搬运着米粒,糖块和取暖的树叶,到冬天就可以在暖窝里安稳一冬。我是敬佩颂的,他把自己的生活活得有声有色,五彩缤纷。现在颂发达了吗?重回口吃协会了吗?我已经没有他的消息,很久很久。
2023年2月26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620:03
标签:朋友圈
我第一个见的网友是个南充人,叫喘,瘦瘦的,很健谈,比我大几岁。喘独自在成都工作,租个小单间。我约喘那天,他见我的第一面就笑起来:“kev,你这么胖啊?”那时刚上大学的我,可能有70公斤吧,确实挺胖。喘带我去提督街的文化宫看“朋友”。在一处幽深的绿化带里,喘告诉我这里很多朋友,他们时隐时现的游荡在公园的深处。我好奇的打量四周,隐约看见树林深处闪过一个人影,一晃又不见。走出绿化带,喘告诉我,他有个好朋友,重庆人绍,问我要不要见一见。我说好,那时的我对“朋友”充满好奇。绍个子高高的,并不瘦,走路扭着胯,很洒脱。我们在街上一边聊天一边压马路,绍指着一个时髦女郎小声骂到:“好骚!仔细扭坏腰!”其实真正扭腰的正是他自己。
喘说他在南充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因为向往成都,才辞职来做蓉漂。喘和绍都很敞亮,他们说话很直爽。喘告诉我:“绍每次和网友聊天,见面第一句就是:我失恋了!然后作悲苦状,次次如此”。我问喘:“绍是1是0?”喘笑起来:“绍是一个大圈圈!”我想绍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个子,得多雄伟的一个1才配得上他。喘说:“好烦,有个人缠着我,我害怕他今晚到我家来。”我听了直迷糊,觉得喘似乎陷入一个单相思乱局中,难以自拔。但我提不出什么合理的建议,只能听喘单方面诉苦。我的第一次面基很愉快,因为遇见喘和绍,我觉得他们为我打开一扇窗户,让我看见了一个彩虹高挂的世界。我之前的世界,其实很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