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第2页)
钦元春之前被钦元春训过,不敢开口反驳,只是抱着钦元冬的手臂,一边摇头,一边无声地哭得像一个二傻子。
“行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死了就能弥补吗?”白若松不耐地挥了挥手,“把人打晕了拖下去,这蛊是不上也得上。”
云琼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还朝着白若松浅浅笑了一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与白若松的意见一致。
方尧俞抱拳应下,随即一掌拍晕了钦元冬,面上流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
平日里他们被钦元冬训得可狠了,这下总算有机会顺理成章出一口气。
等钦元冬与钦元春随着徽姮退下,白若松又支撑着处理紫宸殿的一众事宜,关押了今日在紫宸殿的所有宫侍与太医。
一个时辰以后,残存的三皇女带来的叛军也在云血军与禁卫军的合力之下,死的死,降的降,宫人们在大明宫的含元殿广场冒着大雪打扫了三日,才总算处理完了成山的尸首与满地的血污。
三日后大朝会,由徽姮这个大监亲自宣读文帝的“遗诏”,传位于太女的小嫡女,并且封徐彣、白若松与闵仟闻三人为辅国大臣,协理朝政,等新帝成年之后再还政。
百官们早在三日前就知晓了三皇女带叛军谋反的事情,她们得到的消息是云血军与禁卫军里应外合,制服了叛军,但女帝身体太弱,被这仅剩的唯一的女儿给气死了。
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猜想,虽说议论纷纷,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什么。何况这继位的的的确确是皇室仅剩的血脉了,文帝下这样的遗诏合情合理,挑不出任何毛病。
本来大势正好,掌握了朝中一半以上大臣的支持的佘荣也死在了叛乱中,被剥夺实权的言相重新回来做百官之首。
她没有真正参与这场宫倾,整个人却比参与的人看起来更加憔悴,弯曲着脊背率先下跪,高护万岁。
其余大臣见状也只得跟着下跪,太女的小嫡女被太女夫抱着登上了皇位,是大桓有史以来最小的女帝,史称桓盛帝。
半月后,收到消息的闵仟闻匆匆忙忙赶回玉京,什么都没做呢,就已经变成了辅国大臣,被强迫穿上绛紫色的朝服,每日和徐彣一道批奏折,处理政务,过着比鸡起得早,比狗睡得还晚的可怜日子。
名义上也身为辅国大臣的白若松以“身体有恙”为由,安心在家养病,每天也就挑两个时辰看一看闵仟闻挑选过后送来的要紧奏折。
叛军们没有被处理,都是三皇女从各地征召的普通百姓,被打了板子之后发送回了户籍地。
而云琼也亲自带兵剿了三皇女的大本营,救出了被迫采矿的百姓,和一众铁匠。
又过去半月,柳丛鹤带着路途年入了玉京,在将军府小住了一段时间,解了钦元冬身上的毒。
因为是很麻烦的毒,柳丛鹤看起来兴致勃勃,可劲折腾钦元冬,不但每日都要灌她几大碗又苦又涩的汤药,还要加上药浴,熏蒸,扎针,最可怕的一次白若松跑步过院子,发现钦元冬被柳丛鹤倒吊在了屋檐底下,整张脸都因为血液倒流而肿了起来。
“你师父真的在治病?”白若松偷偷问路途年,“不是在发泄私人恩怨?”
路途年避开了白若松的靠近,撇了撇嘴,道:“师父很少遇到这么强壮的病人,有些上头。”
白若松听懂了,柳丛鹤其实是在做实验。
她不心疼钦元冬,反而还乐得她受折腾,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么个事情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