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第1页)
那个人最后就像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雀鸟,自高空一跃而下。
在最后的最后,她还在对着云琼笑。
“没事的。”她安慰祂,“我自由了,为我高兴吧。”
云琼想起了
云琼醒来的时候,已然是青天白日,有微凉和煦的秋风,自露了一条缝的支摘窗内探入,吹动隔断处垂着的纱帐。
他看不见日头,无法辨别准确的时间,但从窗外传来的码头熙熙攘攘的人声来判断,应当不早了。
云琼很少睡懒觉,为了勤修不辍自身武艺,每日天不亮便醒来晨练已经是刻进灵魂中的习惯。
可大约是这个梦实在是太长,又太过真实,耗费了他过多心神,竟是直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对自己感到一阵无奈。
似乎在白若松的身边,他总能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的习惯,成为一个他自己都不甚熟识的模样。
云琼手臂撑着床铺坐起身来,薄被自身上滑落,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腹部,引得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便都僵硬住了。
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被擦洗一新,干燥温暖,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可肚脐以下,拥有着那道可怖伤疤的地方,此刻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甚至还有浅浅的牙印。
透过这些痕迹,云琼忍不住就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白若松那双映着一点火光的,璀璨的瞳眸;抚过他身躯的,温暖柔嫩的手指;红润的,带着笑意的菱唇……
她在他的耳边吐息,说着令人羞耻难耐地话语,坏心眼地一遍一遍欺负着他,在他泪水淋漓的时候吻过他氤氲的眼角。
“抱歉。”她说,“但是看到你就忍不住,毕竟你……每一处的反应都这么可爱。”
云琼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回忆中又起了反应,伸出手掌狠狠捂住了自己的脸,一时羞耻难当。
门外回廊上远远地传来脚步声,云琼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未着寸缕的状态,顶着还没褪红的面皮,一个翻身起床给自己披衣服。
“你不是被那个冰块脸派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并且在渐渐走近。
“不是冰块脸……好像也确实是冰块脸,总之你不能这么叫她。”是白若松无奈的声音,“那是五品的刑部司郎中,你明白什么是五品刑部司郎中吗?反正就是个把你偷摸塞进刑部司大狱里,别人也发现不了的那种。”